的人就是玄冥二老嗎?”
洪天嘯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六年前,我曾與玄冥二老中的鶴筆翁大戰過一場,本來他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他的師兄鹿杖客突然從暗中偷襲,我一時不備,中了一掌,差點丟了性命,此次我重出江湖,一定將這筆賬跟他們好好算一算。”
張三丰卻是不明就裡,急忙問起,張松溪便將事情的經過跟他講了一遍。張三丰嘆道:“我輩俠義中人自當以俠義為先,謝遜既然已經棄惡從善,翠山自然就不能將他的藏身之處說出來,唉,只是可憐無忌這孩子,希望他不會有事才好。”
張翠山則是向張三丰請罪道:“師父,弟子大膽,當初娶妻之時,沒能稟明你老人家。”張三丰捋須笑道:“你在冰火島上十年不能回來,難道便等上十年,待稟明瞭為師再娶麼?笑話,笑話!快起來,不用告罪,張三丰哪有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但是,張翠山卻是長跪不起,依然請罪道:“可是,弟子的媳婦來歷不正,並非名門正派,她……她是天鷹教殷教主的女兒。”
張三丰捋須一笑,說道:“那有甚麼干係?只要媳婦兒人品不錯,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們山上,難道不能潛移默化於她麼?天鷹教又怎樣了?翠山,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萬別自居名門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這正邪兩字,原本難分,正派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張翠山大喜,想不到自己擔了十年的心事,師父只輕輕兩句話便揭了過去,當下滿臉笑容,站起身來。張三丰又道:“你那岳父教主為師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個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雖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們很可交交這個朋友。”宋遠橋等均想:“師父對五弟(五哥)果然厚愛,愛屋及烏,連他岳父這等大魔頭,居然也肯下交。”正說到此處,一名道童進來報道:“天鷹教殷教主派人送禮來給張五師叔。”
洪天嘯暗道,快了,天鷹教的人到了之後,明天就該是五大門派上山了,好戲就要開始了。於是,洪天嘯便向張三丰等人告辭而去,回到自己的住處,卻見黛綺絲左張右望地似乎在等什麼人,見到自己的身影,急忙迎了上來。
洪天嘯笑道:“怎麼,這才一會兒不見,就想我了?”
一路上,只要是沒有旁人的時候,洪天嘯總是說這樣的話逗她,黛綺絲雖然恨得牙癢癢的,卻是因為武功不如洪天嘯而沒有什麼辦法,後來乾脆就當耳旁風,時間久了倒也適應了,有時候還能跟著反開洪天嘯的玩笑。
黛綺絲白了洪天嘯一眼,嘴一撇道:“瞧你那德行,我是跟你說正事的,剛才我聽上山的一個道人說,六大門派的人已經在武當山下出現了,明天恐怕就會一起上山來,他們此舉定然是為了逼問謝三哥的下落,從一路上張翠山和俞蓮舟他們的態度來看,武當派絕對不會將此事說出去,因此,明天武當山上必定會有一場血戰,咱們乃是事外之人,而且月嬌她們的武功不高,萬一有什麼閃失,咱們如何向烏堡主交代。”
洪天嘯聽得心中暗笑,黛綺絲做人行事,向來獨斷自我,何況烏天城雖然是五鳳刀門的掌門,但在黛綺絲的眼中卻是不值一顧的小人物,烏月嬌的生死她是不會太過於放在心上的,其實是她不想趟這一趟渾水罷了,卻將烏月嬌抬出來當擋箭牌。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你放心,五大門派來此只不過是為了謝遜,並不會過於為難武當派,畢竟張三丰在武林中的身份非同小可,若真是五大派與武當派發生了衝突,勢必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再者,這一件麻煩事情是張翠山引來的,他怎能坐視武當派遭此劫難,所以,明天的五大派鬧武當,只可能會是一種結果,與咱們這些身外之人卻是毫無關聯,你儘管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