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能不能安排我們去紋川?”庾虎看到通行證上的指定位置,不太滿意。
“哼,紋川?中央領導想去都去不了呢!”女軍官撇了撇嘴,“那兒的路,還沒通呢。北川也是重災區啊。”
“可是,我們千里迢迢來趕到這兒。不到震中區,算什麼抗震救災?”庾虎不讓份,“同志,請改一下吧!”
“這……我得請示。”女軍官瞥了他一眼,“現在,中央軍委有指示,除了空軍和特警部隊,地面部隊一律不安排去紋川。”
“謝謝、謝謝……”
女軍官撥通了電話,庾虎聽出電話裡首長的聲音正是那位副司令員。
“好了。”女軍官說了幾句,如釋重負地放了電話,“首長同意了。不過,副司令員叮囑你們注意安全,有什麼困難及時報告。”
“謝謝您,也謝謝司令員,我們走了。”說完,庾虎朝女軍官點點頭,拉著參謀長走開了。他知道,如果不馬上走開,後面排隊的友軍就有意見了。
走出帳篷,庾虎才知道,奔赴紋川不過是自己的一腔熱血情緒下的一廂情願,現實是,災區的道路寸步難行,別說長途跋涉,車隊開出市區,就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好不這容易到達了市郊。車隊剛剛來到通往平武的路口,前面就放下了攔路的杆子,接著,一個臂上纏了紅袖章的小夥子舉起了小紅旗指向了庾虎乘坐的指揮車,那意思是:停車,不準透過!
怎麼回事?看到這兒,庾虎和參謀長立即下了車。
“對不起,這兒封路了。”小夥子冷冷地回答。
“同志,我們是救災部隊。”參謀長急忙上前解釋,“救災如救火,不讓通行我們怎麼救災?”
“解放軍同志,你們救災我們感謝,可是,前面的路多處出現了泥石流,路被擋住了,你們怎麼能透過?”
“我們是從北方趕來的,好不容易到達了這兒,就請讓我們過去吧!”參謀長哀求起來。
“解放軍同志,不是我攔你,是路攔你啊!”小夥子解釋著,“就算我放過了你們,車開到半路依然不能行走。那不是坑了你們了!”
“小夥子,我知道你也是執行上級指示。我們不怪你,”庾虎走上前懇求起來,“可是,*副司令員要求我們走北路,直奔紋川。我們總不能呆在綿陽止步不前吧!”
“*副司令員?”小夥子一聽,擺楞了一下腦袋。
“首長,請稍等……”小夥子說完,扭頭朝值勤的崗樓跑去,“我請示一下領導。”
“是誰呀,這麼拗勁……”一個大胖子從崗樓裡大搖大擺地走出來。他揹著雙手,拿出一副大領導的派頭。明明看見庾虎幾個人站在那兒,眼睛卻依然往天上看著,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哦,這位領導……”參謀長趕緊上前,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通。
“不行!”大胖子毫不通融。
“是*副司令員讓我們走這條路。”庾虎上前告訴他。
“*副司令員?他有批條嗎?”大胖子眼睛一瞪,伸出手要首長的批條。
“有,有哇!”庾虎說著,去掏身上的那張通行證。
“拿來!”大胖子傲慢地眯起了眼睛。他料定,這些大兵不過是瞎唬一氣罷了。司令員才不會寫這種條子呢!
“這……”參謀長看看庾虎的臉色變了,不由地小聲哀求,“我們有軍區發的通行證。”
“通行證不行。我要的是批條!”大胖子厲聲斥責起來。
大概是橫行霸道習慣了。這個大胖子只顧來橫的,他沒有看到,庾虎的拳頭早就攥緊了。
“去你媽個蛋,你個龜兒子!”沒容庾虎動手,身邊那位四川籍的警衛排長唿地出了重拳,一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