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啊!”
少年人狠狠的瞪著他,沒再搭腔。
柳堅道:“其實啊!本大爺最信因果了!正所謂種善因得善果,富貴貧賤,全因自己一手造成。本大爺能會享富貴,兼且逃過水災大難;當然因為我是大大的好人了……”
他說著一指那些正餓得有氣無力的村民,高聲道:“相反來說,這些災民所以遇上水災,只因他們根本就是壞人,既是壞人,便得要承受惡果,有此報應真是大開眼,而我啊……”
他歪著咀角向少年邪邪一笑,道:“我既是好人,便絕不會捐助壞人的了!少年人,你明白沒有?哈哈……”
柳堅說罷頓縱聲狂笑,兩名手下也附和地大笑起來。
他仍然未有移開正踏在小定手上的腳,那個老公公依舊在聲聲“柳老爺”的跪地求饒,少年勃然變色道:“嘿,你這樣…歪曲天理,草菅人命,難道…這些人便沒有孃親嗎?別忘記!你也是由你孃親所生的!”
柳堅想了想,笑道:“是啊!我差點把我孃親也忘了!年前我把她趕出街頭,不知她可有餓死呢?”
說著又再高聲大笑。
“畜生!”少年人恨得咬牙切齒,可惜被兩名手下制著,動彈不得。
柳堅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感到暢快極了,索性變本加厲,踩著小定手兒的腳更用力了,小定立時痛得一聲慘叫。
柳堅道:“骨頭折了尚可駁,踩扁了便無藥可救,這隻小手是廢定了!我最喜歡看見壞人受盡折磨,少年人,我知道若我把他的手廢了,你一定很痛心的,是不是?”
他這個問題根本並不預算少年會答,他只是一邊說一邊腳上加勁。
此時那些災民瞧著也覺心中不忍,有些人壯著膽子道:“柳老爺,求求你…高抬貴手吧!畢竟小定還是個…孩子……”
柳堅反唇相稽:“哼!你們裝什麼慈悲?他手廢了與你們何干?
他若因此而死,少了一個廢物與你們爭吃,豈非更好?
哈……“
災民即時嘴聲,柳堅又再拼命使勁,誓要把小定的手踩扁不可。
“柳老爺!不……”那老公公仍在哀求,老淚縱橫,更突然一手緊抱柳堅的腿,柳堅一怒之下大腳一伸,當場把老公公蹬開,老公公腦袋隨即撞到一塊大石之上,“噗”的一聲,當場腦漿迸射,死了!
“爺爺!”小定眼見爺爺死了,急忙放聲驚呼!
柳堅見自己錯腳弄出人命,也是一愕,連忙縮腿,小定立時強忍痛楚,乘勢撲向他的爺爺,拼命搖幌著他,哭著吶喊:“爺爺,你不要死啊!小定還有半邊饅頭要給你吃啊!爺爺!你答答小定啊……”
他慌亂地把自己那隻血肉模糊的小手遞到他的爺爺面前,那半個饅頭早已變為一團泥漿般黏著他血淋淋的手,情況異常慘厲,可是,他的爺爺已永不會答他了。
柳堅一步一步的向後退,也許他亦未料到會釀成慘劇;這種小人,平素不幫同胞,只會欺壓同胞,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會畏罪潛逃……
然而就在他剛退出一丈之際,霍地,身後竟有一個冰冷的聲音道:“你,這畜生。”
柳堅槍惶回頭一看,只見適才被其手下擒著的少年,此刻不知如何竟已站在他的身後。
最令他意料不到的是,少年足畔,竟倒臥著他兩名剽悍的手下。
他不知於何時把他倆擊倒了,他居然有這樣的力量?
此刻,眼前少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他彷彿驀然充滿了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一股——殺人的力量!
他的眼神,也變得異常冰冷。
就像是——“死神”的眼神!
一個為天地履行因果的死神!
柳堅看著少年森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