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回答問題!”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居高臨下的俯視,一個漫不經心的掃視,雖然是兩種不平等的地位,但是氣勢上卻都想凌駕於對方。
雙手輕輕握了一下又不著痕跡鬆開,夏暖別開視線道:“明知故問。”
“到底為什麼!”陸薄年咄咄逼人道。
夏暖咬了一下唇瓣,倨傲的眼神兒看著他,“不是為了錢誰會來這裡上班!”
心陡然一緊,陸薄年灼灼的目光盯著她,幾乎要將她身上灼出一個窟窿。
沉默,沒有比沉默更好的方式了。
片刻,他半眯起眼睛,話語夾雜著碎冰:“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你哪隻眼睛看我不正經了?”夏暖試圖用滿不在乎來掩飾內心的惶恐,她這樣的態度,卻刺傷了陸薄年的神經。
“該死的,說,到底為什麼!”陸薄年黑眸危險的眯起,整個人散發著來自地獄的冷冽。
夏暖仰視著他,目光沉沉,氣勢十足道:“我缺錢!”
缺錢?
她會缺錢?
夏暖母親是市長,父親是外交部長,老公是林大集團繼承人,她怎麼可能缺錢!
全天下的人都可能缺錢,唯獨夏暖不可能!
陸薄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目光直逼夏暖:“不覺得這個理由太爛?”
夏暖自嘲一笑,是吧,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會缺錢到這種地步。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她缺錢,很缺很缺!就算現在地上掉下一個鋼鏰,她鐵定會毫不猶豫撿起來。
“相不相信跟你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她現在早已經不是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了。
目光危險一眯,陸薄年話語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躂出來:“這些年,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夏暖心頭一跳,差點沒守住心理防線。
在快要分崩離析之前,她目光直逼陸薄年,一字一頓道:“陸薄年,你是我什麼人?我在哪上班跟你有關係嗎!即便我發生過什麼,那也不是你過問的,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倏地一下,寂靜中傳來咔擦咔擦的聲音——果然,陸薄年回答不出來!
沒錯,他們離婚了,也沒有任何關係,不管她是死還是活,一切都跟他無關。
如果真的要找一層關係出來,那便是前夫與前妻的關係。
夏暖心煩意亂,不想讓陸薄年看到自己的囧迫,“我老公還等著我回家,告辭了。”再不走,她覺得自己快裝不下去了。
果然,裝也需要道行。
“站住!”陸薄年忽然出聲,幽暗的眸子凝視著她,像一隻張著獠牙的怪獸,渾身上下戾氣逼人。
夏暖身子哆嗦一下,“你想幹什麼?”
“把你剛才打碎的酒錢付了。”
不想讓她那麼快離開,陸薄年只能找這麼一個蹩腳藉口。
靠!
夏暖很無語。
說實在話,那瓶價值十多萬的紅酒,她還真賠不起。
今非昔比。
她早不是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花錢又毫無底線的千金小姐,而是一個窮困潦倒,每日為生計奔波不停的平凡女人。
隱去眸底澀然,她自嘲一笑,“陸先生,你確定不是敲詐勒索?”
邪邪一勾唇,陸薄年半眯著眼睛,玩味的看著她,“你賠不起?”
心驟然一緊,夏暖迎著陸薄年審視的目光,反正她已經如此沒有自尊了,也不在乎什麼面子,“對,我賠不起。”
陸薄年眸子一沉,眼底像是漩渦,深不見底,步步緊逼道:“你就這麼對待客人的?”
NO!
夏暖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