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捂著刺痛的胃部,緩緩的往前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胃就疼的厲害,但是她不能,不能在這裡倒下。
要忍著,忍著不讓任何人看出她的悲傷與難過,只有這樣,她才是大家眼中堅強且不被任何苦難擊倒的夏暖。
身體的疼已經讓她的感官變得麻木,卻衝散不走她腦海中剛才的一幕。
剛進入電梯,夏暖的身子就承受不住,眼球轉了轉,只覺得面前有無數個星星在閃爍,她眼神兒一黑,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陸薄年鬆開梅貝爾,雙手斜插在口袋裡,清澈的眼眸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你放心,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老師一定會好起來的。”
梅貝爾點頭嗯了一聲,說:“我回去收拾一下,晚上的機票。”
陸薄年說:“我讓人送你。”
梅貝爾道:“不用,你剛簽約成功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不用管我,我叫個車就行。”
陸薄年雙手插兜,在裡面站了一會兒,才從會議室出來,正好撞見從外面經過的蘭子鈺。
兩人打了個照面,蘭子鈺率先開口:“老大,你怎麼躲在這兒?”
陸薄年不在狀態的嗯了一聲,直接邁起步子往剛才開會的會議室走去。
蘭子鈺拉住陸薄年的手臂,“老大,大門在這邊。”
陸薄年看了一眼那邊開啟的會議室門說:“裡面的人都走完了?”
“早走完了。”蘭子鈺鬆開陸薄年的胳膊,嘆息一聲說:“真沒想到最後的關鍵時刻,還是夏暖趕來救場,我是該對她佩服呢佩服呢還是佩服呢?”
陸薄年挑起眉頭問:“夏暖呢?”
“哦,剛才才離開,你沒看到嗎?”蘭子鈺不經意的說。
剛才?
陸薄年眸光一閃,她竟然沒有等自己。
西裝褲的手動了動,打電話的念頭卻放了下去。
“我看她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樣子,所以放了她半天假。”蘭子鈺按了一下電梯說道。
陸薄年這會兒的心思還沒有收回來,蘭子鈺說了好半天,他才問:“怎麼了?”
蘭子鈺扭頭看了一眼陸薄年,心中無比的崩潰,老大,感情我說那麼多,你壓根沒聽進去是吧。
出酒店大門的那一剎,陸薄年不經意的抬頭,就看到載有夏暖的車子一閃而過,而那個駕駛室裡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鬱北辰。
他如炬的目光追隨那輛車子而去,眼中流出來的情緒只有自己知道。
“老大,車來了。”
蘭子鈺叫了一下陸薄年。
看他半天沒反應,順著他的目光往前面看去,什麼都沒發現,他在心中佩服,老大就是老大,果然隨時都能入定。
夏暖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醫院的那種特殊的消毒水味道。
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頭頂的天花板,就聽到耳畔有一道溫潤的嗓音傳來。
“醒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夏暖扭頭就撞進一片深藍的海洋之中。
鬱北辰有八分之一的歐洲血統,所以眼睛裡有著淡淡的藍色,若不仔細去看,很難發現他眼睛的不一般。
夏暖動了動乾裂的唇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鬱北辰走過去幫她接了一杯水,然後將她的病床升高了一些,才將水杯遞到手中,這才回答她的問題:“你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夏暖喝了兩口水,搖頭,“我只記得我進了電梯,後面的事不大記得了。”
鬱北辰別有深意一笑:“你暈倒在電梯裡,正好被我看見。”
看他說的這麼簡單,夏暖怎麼覺得事實不是這樣子呢?
鬱北辰頭猛然伸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夏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