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這幫人,竟連衣食都難周全。
本以為今日駕臨會又來找自己,哪知卻不再理會自己這堂堂一家之主,和夫人、女兒在後院詩酒唱和,又讓白己目瞪口呆了一回。那般狂放不羈,那般文采風流,就算男子有幾個能有那樣的風采照人?
薄清光心裡有一絲感慨,就算自己,自詡大儒,那些絕妙好詞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個女子絕對不是一般人,大唐在她手中,必定前途遠大!
正想的心潮起伏,便看到下人常牧、常德兩人抬著一張長凡走進來,上面不僅有酒有肉,更有幾張墨跡淋漓的紙張。薄清光抑或的拿起一看,正是剛才那闕好詩!
看道薄清光拿起了紙,邊看邊撫髯頷首,常牧、常德相視一望,格子鬼鬼一笑,常德開口道:〃老爺,夫人送客人出門,奴才見幾上好調好菜,便給老爺抬進來了,這段時間常保做廚子,苦了老爺的肚腹了。〃
一陣酒香撲鼻,被飯菜折磨了好些日子的薄清光眼角餘光偷偷看了看案几,垂涎欲滴,卻又覺得不好在下人面前露出一副饞樣,於是裝作不在意的揮揮手,眼睛徑自看著手中的詩文,點頭誇讚:〃好詩,好詩啊。〃
常德拉拉常牧,兩人會意,悄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一邊一個,扒著門縫往裡看。
薄清光看到兩個下人出去,便放下手中的詩文,左右看了兩眼,笑眯眯舉起酒壺飲了一口,咂嘴品嚐,的確是好酒!閉目搖頭晃腦很是享受的低讚道:〃好酒,好酒!〃
似不過癮般,又舉壺〃咕咚咕咚〃飲了幾口,而後拿起一塊風乾野雞扔到嘴裡,連連讚歎,很是陶醉。
門外常德、常牧兩人看了,捂了嘴,邊走邊愉笑。迎面看到薄夫人走過來,兩人急忙迎上去,低聲笑著稟報了裡面的情況,薄夫人亦笑著點頭,徑直向書房走去。
薄清光塵在案几旁,吃得喝正過癮,聽見門響,抬頭一看,竟是笑意盈盈的夫人!
老臉不由有些紅了,自己一生方正,竟給夫人抓到偷吃,若是夫人再說兩句譏諷的玩笑,自己這張老臉真真是沒有地方放了!
薄清光很是不自在的放下酒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薄夫人笑著在一旁坐下來,什麼話也沒說先執壺給老頭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指了指案几上的紙,輕聲問道:〃這詩老爺覺得怎樣?〃
見夫人不說其它,只問詩文,薄清光心裡稍稍舒服了些,連忙說道:〃好詩,好詩!感情真摯,氣魄宏大,非一般文人可以為之。〃
〃那,老爺還認為女子卑賤,不可以做大事?〃薄夫人也不看他,只是笑著緊追了一句。
薄清光正緩緩舉杯的動作一滯,旋即放了下來,一聲長嘆道:〃老夫活了幾十載,自詡帶眼識人,自詡一代大儒,誰知老了老了,竟發現自己混沌未開,見識短淺,連夫人都不如了。這女主竟有這等胸襟、氣魄,老夫……老夫慚愧啊。〃
薄夫人明白老頭子心裡的感受,很是體貼的點點頭:〃妾身是女人,大道理講不了許多,但妾身卻知道,對百姓來說,男主女帝並不重要。當政之人,能體恤民生,給百姓暗了的日子才是好官不是?〃
薄清光滿臉愧色的看向一邊,微微點了點頭。
薄夫人淡淡一笑,隨即輕聲說道:〃老爺平生的抱負,不也是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既有明主如斯,怎麼卻胡塗起來了呢?〃
倒了杯酒端給薄清光,薄夫人低低嘆息接著說道:〃姬兒入宮,作孃的我可謂肝腸寸斷,那是個吃人不見血的地方啊!這好不容易,新主憐其不幸賞其才華,選了女學士,過得有點滋味了,你這當爹的又說什麼男尊女卑,硬是不讓女兒進門,唉……〃
薄清光心裡也十分懊悔,只恨自己當時頑固不化,害苦了女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