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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偉到達城關的時候,已經收到訊息,針對曲功成的調查正在進行,但是情況似乎並不妙。
給他彙報的人是紀委副書記裘生純,正如他的名字,求生存。在官場中要想求生存,必須找一棵大樹傍上,在他的眼裡,楚大偉便是這棵大樹,怎奈紀委書記金科是一個油鹽不浸的人,紀委就是他的獨立王國。楚大偉拿他也沒有什麼辦法,金科跟省紀委書記楊得勝的關係非常好,楊得勝很是看重他,要想動他,還需要適當的機會,但是紀委這一塊如果不能加以掌控,對於楚大偉的行事也是有著很大的掣肘,所以裘生純便是他的一枚過河卒子,起到的作用雖然不大,但是紀委那邊的動向他還是能夠略知一二的。
情況的不妙就在於,曲功成面對省紀委同志的詢問並沒有顯得過於擔心,具體的詳情,裘生純還沒有資格參與,但是從曲功成離開時的表情來看,輕鬆得很,而紀委的同志也沒有像剛來時的那樣黑著臉。
楚大偉並沒有急著去市委,而是跟自己的秘書交待了一番,不久秘書的電話打了過來,說事情確實已經辦妥了。
楚大偉皺起了眉頭,難道省紀委的人跟曲功成有所勾結或者是授意勾結?現在他有些後悔栽贓的事情也沒有詳細過問了,其實他也不會去詳細過問,這種無恥的事情怎麼能有他的影子出現呢?
曲功成回來的時候,陸漸紅已經離開了,曲功成很理解他的心情,他是怕聽到自己不利的訊息。回想起與馬書記的秘書方小石的那次交流,曲功成至今還有些後怕,如果不是方小石的提醒,這一次他還真栽了跟頭。那是在他的宿舍,一個承包商在一個晚上到他的宿舍來找他,請求一個工程讓他來承建,並承諾利益共享,當時就被曲功成拒絕了。那個承包商臨走的時候,曲功成正好接到了老婆於紫璇打來的電話,便進裡屋去講電話,等他接完電話,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當時他並沒有想太多,方小石提醒他之後,他刻意回宿舍檢查了一下,結果發現沙發底下多了一個袋子,裡面非但有十萬現金,還有一塊勞力士金錶,當時就把曲功成嚇了一跳。他是想立刻把東西還過去的,但是冷靜下來一想,這人並不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送的,而且是不是他送的也還不一定,人家如果不承認,倒是讓自己陷入了被動。
思來想去,當晚他就找到了紀委書記金科,把東西交到了紀委,而那筆錢也如數存到了廉政賬戶上。當時曲功成並沒有想到這是一次惡意的栽贓行為,但是在經歷了這一次的事件之後,他倍加小心,絕不越界,直接沒有再給別人任何機會,有事都在辦公室談,絕不到私下場合去。
當市紀委出具的存單呈現在省紀委同志的面前時,曲功成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神情鬆了不少,再加上紀委書記金科親自作證,這一次的舉報自然是一個笑話,紀委副書記嚴學謙在離開的時候,還拍了拍曲功成的肩膀,道:“這就是一次常規的問話,不要有任何的思想包袱。”
第2315章硬碰硬的痛苦
陸漸紅終於鬆了一口氣,在曲功成打電話給他之前,楊得勝的電話便打過來了。
在電話裡,陸漸紅讓曲功成注意工作的方式方法,多與傅維軍交流,關係是靠鞏固的,能力是靠學習的。
此時的陸漸紅已經離開了城關市回到了省城,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省紀委副書記嚴學謙並沒有離開城關,在結束了與曲功成的談話之後,又與裘生存進行了談話,在當天夜裡便把裘生純給帶走了,這件事與他無關,表過不提。
曲功成安然無恙,馬駿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他便沒有了什麼顧忌,放手辦事了。
舒誠信還沒有回來,電話聯絡中,說是去了烏溪,笑稱是衝著烏溪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