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據風月閣調查,長安城內自去年開始就出現一種無色無味的鼠藥,對形體較小的動物具有致命的殺傷力,但對抵抗力強些的大體型動物藥用作用卻不大。對人也是如此,對大人的傷害很小,而對於十歲以下的寶寶卻是不同,就算量小些不死也只剩半條命,而且留下的半條命不是痴呆就是瘋癲,量大的便能當場斃命。
所以,家中有老鼠的百姓皆紛紛購置,但用的卻小心謹慎。特別是家中有幼童的,買藥時更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小心不要讓孩子碰觸。
想這種極為普通、應用卻很是廣泛的鼠藥,因為每日購買的人實在是太多,而且風月閣一天查下來,卻發現毒魚塊事件前後幾天內,買此藥的人完全無法查清。長安城那麼大,大小藥鋪少說也有幾十家,約莫估算來的結果自然無法定奪實數。
安平王府內都是大唐派去的人,秘密盤查下來,竟無人有時間、動機。薩雲蘿聽完初蒙的彙報,皺起了眉頭。這就是說就算懷疑是安平王府的人作案,也很難查獲證據了。難不成王府內出了內奸?
初蒙見女帝皺眉苦思,便又說道:〃因為時間甚短,所以臣令人畫了畫像送去各家藥鋪請掌櫃的辨認,都已經被否定,安平王府內的人應該可以排除嫌疑。臣以命人一家一家排查這幾日曾買過此藥的百姓,結果還沒有出來,臣請陛下耐心等待。〃
薩雲蘿點點頭,腦子裡卻依舊急速轉動,下藥之人心性歹毒卻也心思慎密,用了最普通、百姓最常用的鼠藥,目的就是想渾水摸魚。因為不管成功與否,大唐朝廷恐怕都很難查清藥從何處而來……其實薩雲蘿明白,自動跳到自己腦海中的人,只有彥如畫一個,但是……
彥如畫一直在朝廷的監控之下,她身邊早先帶來的原大齊侍女也逐漸被遣散出府,周圍都是自己派去的侍女,內監。難不成是彥如畫指使李炎這樣做?
細細想來似乎更不可能。李炎是彥如畫現在唯一的希望,如今的彥如畫絕不會把自己的兒子明目張膽的往死裡送,而且安平王李炎年紀尚幼,毫無心機可言,平時一言一行都有眼線尾隨,與幾個寶寶相處也算和睦,衣食住行皆有人打理,手裡一文錢都不會攜帶,更不可能去買什麼鼠藥,就算去了,那樣一個年幼的孩子也會給人留下印象……彥如畫利用自己的兒子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如今李炎與彥如畫身邊唯一的來自原大齊的宮廷侍女只有七巧一人,可初蒙一番調查,發現七巧根本沒有出過府,唯一的走動便是隨著李炎探視彥如畫。而且每次都是被苦悶的彥如畫罵的狗血淋頭,聽安平王府內的侍女講,對彥如畫的責?,七巧也很是委屈頗有微詞。除此之外,她都是留在府內,專門負責李炎的衣食住行,而且十分仔細到位,連選用的菜蔬之類都親自過問。
薩雲蘿驀然回首,如此說來,安平王李炎從王府內帶出的有毒食品,無法探的毒是何人所下?若是追起源頭,八歲的李炎竟然成了謀害寶寶的禍首?!
有些哭笑不得、心裡明白這完全不可能的薩雲蘿又細細回想初蒙的話,盤查了食物所有的經手人,愣是沒有找出啥不對勁的地方。|
有些鬱悶的想了又想,薩雲蘿令初蒙繼續探查,便將此事暫時放在一邊,開始在御書房批閱奏摺。
忽然其中的一份奏摺引起了薩雲蘿的注意。奏摺來自南郡, 上面稱南郡出了一樁命案,由官府處理,抓了兇手還百姓一個公道就是。之所以呈報上來,是因為案犯作案的手和死者的死亡都頗為詭異,按照奏摺上的詳細描述,按照南方地區的習俗來說,其中似乎隱瞞著什麼宗教儀式之類。於是信奉鬼神的南地官員怕影響到大唐的江山社稷,便特地呈報了上來。
薩雲蘿皺眉看了看,有些不解,想了想,便特地做了標註,決定明日早朝時找來自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