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妍,還有明古溪等人,所以只有賭一把。
這麼亡命的打法,其實還源於高庸涵的自信,靈胎失蹤了這麼久,自己從陰間走了一遭,不但失而復得,反而又精純了不少。另外,就算沒有靈胎,自己不也一步步走過來了麼,而且並不比那些修真者差多少,可見靈胎雖然重要,但是對自己來說也並非必不可缺。既然神識無法探察出那人所在,就只有試試藏墨真人的法門了。
那人眼見又一個高庸涵就在原地站了起來,輕輕的一邁,踏碎虛空跨到自己面前,登時大為訝異。以他的眼力,當然知道這是高庸涵的靈胎,靈胎之於修真者,就如同魂魄之於常人,一旦自行逸出,便意味著不可預估的風險,他萬萬沒有想到高庸涵這般拼命。可是這還不是最令他震驚的,他真正意外的是,高庸涵的靈胎竟能看破自己的法術!
他的這個法門其實是另造出一個虛空,一旦鎖定對手,便如同附骨之蛆,任誰都擺脫不了。而且這個虛空可大可小,可遠可近,收發由心。這麼多年來,除了他師父以外從無人能闖進來,就算是修為遠勝於他的高手,在這個虛空面前也無計可施。可是今天,居然這個在他看來不過如此的後學末進,卻毫不費力地闖了進來,嘿嘿!
他不知道,高庸涵的靈胎與所有修真者的靈胎都大為不同,而且還曾在仙界薰陶了半天,靈性之高,洞察力之敏銳無人能及。高庸涵六識都已封閉,自然不再受到常理的束縛,以靈胎法眼來觀這個世界,一切虛妄都無處遁藏。
高庸涵的靈胎擁有他所有的記憶,一見此人當即就認出來了,哈哈大笑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陶國公,失敬失敬!”此人天生一張笑臉,給人一種很容易親近的感覺,正是陶氏宗主,身為大衍國輔國公的陶慎言!
陶慎言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眯著一對細長的雙眼,死死盯著高庸涵。
“國公爺不在天子城享清福,大老遠的孤身一人跑到人跡罕至的茫茫戈壁,對一個商隊費這麼大的力氣,倒叫人實在想不通啊!”堂堂的陶氏宗主,竟然做出這等大失身份的惡行,內中肯定有極大的隱秘。雖然話語中帶著戲謔,但是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清楚了。
陶慎言眼中射出一絲寒光,森然說道:“我本不願殺你,但是既然被你認出,說不得只有取你性命了!”
已經知道了對手的身份,而且找出了他的蹤跡,高庸涵此時已是成竹在胸,這種動輒說要殺他的場面不知遇到了多少,毫不在意地反問道:“咦,你剛才不是還說答應過別人,不殺我的麼?”
陶慎言不再說話,心念一動,虛空急速壓縮,想要徹底困死對方。高庸涵的靈胎由於已經隱隱凝出實體,瞬間就感應到虛空的變化,心知不妙,聚象金元大法攻了出去。陶慎言站在原地根本不躲,眼見金光到了身前,突然張嘴一口氣噴了出來,空間一陣扭曲,金光劃出一道弧線,從身邊掠過。
高庸涵暗暗心驚,但是面容不變,幾道閃電夾雜著幾股細細的金光,連環擊出,同時身形一晃朝陶慎言逼去。陶慎言仍舊不躲不閃,肚子突然鼓起,又是一口氣噴了出來。這股氣息瞬間化作狂風,將閃電和金光全部吹散,就連高庸涵也被狂風吹到了一邊。這一下交手,反而被逼退了數十丈。
兩人說話的功夫,正是土犀獸受驚,沖垮石牆的時候;交手的同時,朔金齒已經將眾人團團圍住。可是一交起手來,朔金齒受到的操控似乎也弱了幾分,只是慢慢圍攏過去,而沒有急於發動攻擊。
高庸涵封閉了六識,靈胎又在陶慎言造出的虛空之內,當然沒有看到地面上的情景,但是他十分清楚,擺脫危局的關鍵就在陶慎言身上。靈胎感念到此,雖被擊退卻不敢有任何停留,閃電仍不斷擊出,為的就是不給陶慎言喘息之機,否則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