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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卻不料倚剛山另有一種雄渾,我實在是難脫井底之嫌了。”審香妍也被眼前的景象所折服,秀目中異彩連連。

自從辭別獨笑翁和水窮叟之後,高庸涵倒底還是放心不下,與審香妍一道悄悄去了一趟駐木村。輕霜的腳程很快,而且蹄鐵是獨笑翁奉送,四足翻飛,只用了不到兩天就到了旭日原。在旭日原,兩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在一處綠洲旁找到一處村落,不過村子裡住的卻是一幫矇頭赤腳的苦行者,根本沒有任何重始宗和玄元宗弟子的身影。原本還想打聽一番,可是那些苦行者對兩人十分冷漠,甚至可以說有些敵視,無奈之下只得作罷。

苦行者的來歷頗有些令人嘆息!玄明盛世期間,出於各種原因,對於玄元、重始二宗的某些做法心懷不滿的修真者,以傳承自家道統為名漸漸聚集在一起。初時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時間長了便演變為今時今日的形象,他們對外自稱是行走世間的苦修之人,後來被人稱作苦行者。苦行者是這麼一種來歷,當然會被修真界所排斥,不過他們對此倒看的很開,並不爭執,依舊我行我素,不以為意。

任何一個門派,都難保門下不出什麼險惡之徒,更何況苦行者這種極其鬆散的組織?苦行者中的成分十分複雜,什麼種族的人都有,這麼一來難免良莠不齊。後來一些犯下惡行、或是叛逃師門的修真者,走投無路之下也多混跡其中,這就使得苦行者在世人中的口碑,愈發地惡劣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到了近幾十年,苦行者與所謂的正派之間,關係越來越緊張,由最早的相互冷漠發展到相互鄙夷,甚至敵視。

高庸涵不知道這些苦行者從何而來,又為何聚集在駐木村,但是他並不打算、也不想去了解。既然沒有任何收穫,索性直接趕往倚剛山,拜訪真玄觀。

從西嶺戈壁的最北端出海,乘坐海船橫渡瀚風洋,經過半個多月,到達中洲大陸。在餘暉渡下船以後,又改乘小舟到了夕州。夕州位於浮雲巔的西面,本是大衍國前往南洲大陸的必經之路,以前曾是大衍國的重鎮,不過如今面目全非,早已成了異族盤踞的地方。高庸涵不願多事,騎著輕霜一路行來,只在途中的集鎮上採買一些乾糧,並不住宿,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反正兩人都是修真之人,就算夜宿于山野之中,也沒什麼大礙。

這麼一路北上,過潯夕河,在一處名為離亭的古驛憑弔了一番,然後日夜兼程,在九月底趕到了倚剛山腳下。倚剛山浮於半空,原本並沒有通路,源石族當初為了南下收集靈石,窮數年之力以巨石堆出了一道山脊,這才有了一條山路。山路十分險峻,所幸輕霜神駿異常,兩人沒費多少力氣便到了寒索橋邊。

說來也怪,在倚剛山之外的地方,如西嶺戈壁、夕州等地,遇到的源石族人雖然性情直爽,但是對於外族之人總會有意無意間流露出幾絲戒備。倒是踏上倚剛山之後,所遇的源石族人,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把守門戶計程車卒,均大度且好客,令高、審二人大為感慨。想來定是倚剛山的源石族人,接觸的外人並不多,所以沒有受到外界太多的干擾,仍保持了豪爽、淳樸的本性。而那些常年在外的源石族人,由於對世事體會較深,反而生出了許多心計,這其間的得失,實在是很難說的清。

其實自九界坍塌以來,九大種族驟然相遇,相貌體態、生活習俗、文化背景都大為不同,自然不可避免地會產生許多碰撞,碰撞的結果無論是好是壞,彼此都會受到他人的影響。這就牽扯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各種習俗、信仰乃至歷史文化的交匯,倒底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對於這個問題,高庸涵曾和葉帆有過極其深刻的交談。

按照葉帆的說法,如果沒有九界坍塌的天災,厚土界當然還是人族的天下,儘管人族內部也是紛爭不斷,但是總不至於出現事關種族存亡的危險局面。尤其是盛世呈現衰敗的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