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帥言重了!”葉厚襄連連擺手,笑道:“誰不知高帥這兩年做出了好大的事情,為我們人族爭回了不少面子,連帶著朕在這懸空島,都覺得千靈族人的態度好了很多。況且現今身份尊崇,已是修真界中響噹噹的人物,你能來北州國,朕高興都來不及,豈會怪你?”
“如此,臣謝過皇上!”高庸涵如今修為大增,身份自然是水漲船高,大可不必再受所謂朝廷的約束,但是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出處。這倒不是說他對南州國或是北州國有多忠心,而是基於他的念舊,更是基於對葉帆的懷念,所以才會在葉厚聰、葉厚襄兩兄弟面前自居為臣下,執禮甚恭。
“好說,好說!”葉厚襄指著那鳳羽族修真者,對高庸涵介紹道:“高帥,這位便是當年橫行漠北的豪傑寇連環,如今是我北州國的上將軍、護軍大統領,負責北州國內外的防務。”
“原來閣下就是赫赫有名的寇連環,難怪修為如此之高!”高庸涵雙眉一抬,一道精光從眼中射出,盯著寇連環仔細打量了一番。旁人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也還罷了,但是高庸涵卻十分清楚,寇連環便是“七大寇”之首!
“七大寇”指的是七個橫行無忌的大盜,這七人個個有一身強悍的修為,出手狠辣無情,行事亦正亦邪。二十多年前,七人聯手做了好幾件轟動一時的大案,以至於引起了重始宗的重視,一氣派出了數位修真高手進行圍剿。可是七人均非弱者,連番幾次激戰,不知如何居然擺脫了重始宗的追殺,而後銷聲匿跡。待到拓山殞命東陵道之後,玄明盛世逐漸衰亡,趁著各派忙於各種紛爭之時,“七大寇”的名頭再次響亮起來。這時,七人手下已經聚集了一幫亡命之徒,實力大增。不過他們從先前的事情中得到了一些教訓,不敢再去招惹各大修真門派,也極少再有趕盡殺絕的事情發生,故而一直存活至今。
關於“七大寇”的內情,高庸涵還是聽風如鬥閒聊時說起,因為七人中的沙匿、沙蹤兩兄弟,正是風如鬥以前的師侄。談起“七大寇”的所作所為,風如斗的態度倒很平和,高庸涵卻對此有些厭惡,因為盛世衰亡之後本就是天下大亂的局面,再多了這麼一幫行事不計後果的大盜,豈不是亂上加亂?
此時一見寇連環,再聯想到剛才他絲毫不顧忌葉厚襄的生死,高庸涵就沒那麼客氣了:“寇先生何時轉了性,成了北州國的上將軍?”
“寇某以前做過什麼,皇上全都知道。”寇連環面色不變,沉聲答道:“承蒙皇上不棄重用在下,寇某雖是草莽出身,卻也知道士為知己者死這個道理,這些年來從未敢有任何懈怠。”
“不錯,當初我初見寇將軍時,寇將軍就坦承了一切。”葉厚襄一眼就看出,高庸涵對寇連環顯然十分懷疑,當即接過話題說道:“寇將軍的性子很直,適才出手只是職責所在,兼且記掛我的安危,而且我身懷碧血符,那些血侍是不會傷到我的。”
“碧血符?”高庸涵聽到這裡稍感寬心,扭頭看著葉厚襄追問道:“是什麼法器?”
“喏!”葉厚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靈符遞了過去,而後解釋道:“寇將軍出自鳳羽族究意堂,所習的法術極其霸道。從一開始,就怕無意中傷害到我,所以給了我這個靈符護身。”
高庸涵接過靈符,用神識粗粗審視了一番,遞還給葉厚襄,點頭道:“別出心裁,果然精妙,寇將軍真是有心了!”他對寇連環的用心有種本能地戒備,這句話自然是回味悠長。
寇連環淡然一笑,回道:“高帥過獎了,這不過是寇某份內之事,原算不得什麼。”
見兩人之間似乎仍有隔膜,葉厚襄暗暗搖頭,轉而指著那使長刀的大漢說道:“這位是世家子弟,出自羊舌氏嫡傳的羊舍攀。”
“哦,閣下就是‘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的羊舍攀?”高庸涵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