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不得不從丹泰常遇刺一事開始,這麼一來就話長了,足足說了一個多時辰,才大致講了一遍。明八雖說從高庸涵那裡瞭解了一部分,畢竟沒有審香妍說得這麼詳細,聽完之後和月馱琅面面相覷,均覺得此中暗藏殺機,情形不妙得很。
高庸涵見月馱琅和明八都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知道他們必然在思量對策,故而不急於開口。等了片刻,估計二人想得差不多了,方才打破沉默:“月長老,我來此除了要救你和真瓏上人以外,另外還有幾件事想要請教!”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唉!”月馱琅長嘆一聲,緩緩搖頭道:“這件事多半是丹意搞鬼,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他野心極大,所以堅決反對月空盈和他來往,可惜沒有用。你那月姨一意孤行,眼睜睜看著我被丹意打傷,不但不出聲制止,反而將我投進斜梁洞。還好,總算她念及舊情,沒有當場將我殺死,哼哼!”
“月長老,我還有一個疑問,”高庸涵介面道:“既然一切都是丹意暗中策劃,為何又要授意月大祭司將我救出呢?而且——”
“既然找你當替死鬼,自然不能讓你落在丹鼎門手中,否則他們的奸計不是就行不通了麼?”話還沒說完,明八就插嘴進來,頗有些輕蔑地說道:“換作是我,肯定也會如此安排,高老弟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看不出來?”
“是!”高庸涵對明八的不屑不以為意,續道:“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已經落在他們手中,若想將丹宗主遇刺一事做成鐵案,只需將我毀屍滅跡即可,為何還任憑我離去?”這一點的確不合情理,眾人都陷入到沉思當中。
“對了,我當日和高大哥離開塔樹鎮時,師父和月姨都曾有叮囑。從月姨的話中可以看出,她和丹師伯對高大哥都十分看重,而且期許頗高,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審香妍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月姨一向疼我,按理說絕不會騙我,這件事當真奇怪得很!”
“我從小把她帶大,不是一樣做出這等忘恩負義的事情?”月馱琅顯然對月空盈痛恨到了極點,冷笑道:“人心難測,虛情假意的事情多了,豈可如此輕信?她現在鐵了心要和丹意攪到一起,連族人的安危都可以拋諸腦後,哪裡還在意說不說假話?”
月馱琅的嘴很厲害,高庸涵聽得暗暗搖頭。這句話將月空盈說得很是不堪,審香妍待要為其分辯幾句,卻看到月馱琅一幅冷漠的神情,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忍了回去。
“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選的,這種人也能當上大祭司,真正是笑話!”明八被關之時月空盈尚未出世,故而對月馱琅的話信以為真,不免大搖其頭。
“這且不去說她,總之,月空盈和丹意定然另有陰謀,只怕接下來還會有許多事端。”月馱琅憂心忡忡地說道:“內賊難防,咱們千靈族這下麻煩大了!”
“我看吶,星河嶼和懸空島就是承平太久,才搞得暮氣沉沉,有此一番磨礪倒也並非全是壞事。”明八畢竟年長,眼光自然看得要長遠一些,跟著頗為好奇地問道:“小玉兒,那個丹意我從沒見過,究竟是何等樣人,能讓你吃這麼大的虧?”
第6卷 醉裡晨香吹欲盡 第三一一章 痴戀
“此人原本籍籍無名,在丹泰常那一輩中極其平常,從未有過什麼為人稱道的事蹟,只怕同門當中輕視他的都大有人在。”月馱琅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目光一下子變得悠遠而無奈,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些,幽幽嘆道:“也不知是不是天意,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竟然在初見之下就獲取了盈盈的好感,實在是想不到的事情!”
當年,月馱琅陪著月空盈第一次踏上道祖崖,照例得到了丹鼎門的盛情款待。是夜,太華宮中大擺宴席,丹鼎門中有身份的人大都位列其中,只有極少數幾個人因為種種原因而缺席,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