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回道:“有些人對於感情是比較遲鈍的,他分不清楚各種情感。”
“聰明如他,會分不清麼?”雲思辰分明就是對她沒有愛,他一直將她當做妹妹,他可以無限制的疼她,她做出任何事情他都不會生氣,但是,他卻不會愛她。
“有可能分不清的,你們是當局者迷,反正依我之見,他對你可能不止兄妹之情,不過,這也僅僅是我的看法而已,畢竟,我不能完全看透別人的心思。”林瑾瑜拍著南宮詩語的背,說道:“語兒,不管怎樣,你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行了,如果你覺得嫁給陳思源是幸福的,那麼你就嫁吧,嫂嫂只希望你幸福而已。”
南宮詩語抿了抿唇,點頭道:“謝謝嫂嫂。”
“嗯,語兒啊,我還有些事要做,今日便不陪你聊了,你若有事直接去莫言軒中找我便是。”
南宮詩語乖巧地點頭道:“好的,嫂嫂。”
林瑾瑜頷了一下首之後,南宮詩語便轉身離去了。
南宮詩語帶著丫鬟離開之後聽雨便上前與林瑾瑜一道朝莫言軒行去。
回到莫言軒之後,林瑾瑜便命聽雨去找文房四寶,南宮燁許是一個愛書之人,連起居室內都有文房四寶。
莫言軒中本有一間書房,林瑾瑜想著書房乃是南宮燁的私密之地,自己不好出入,於是,便在新房之中鋪開了陣勢。
聽雨立在一旁,手拿墨條仔端硯之中磨著墨,林瑾瑜拿起一隻狼毫比蘸滿了墨汁,對著女誡抄了起來。
對於女誡,她並不是不清楚,只是沒有達到倒背如流的地步罷了。
林瑾瑜一面看著女誡一面抄了起來,神情專注。
“你的字好漂亮啊……”林瑾瑜抄得專注,以至於連身旁換了人都渾然不覺,是以,當南宮燁開口悠悠讚賞時,她竟是嚇了一跳。
轉眸就想問一句你是人還是鬼,卻在開口之際愣是止住了,因為她忽然間想起了自己面對的確實是一個鬼面覆顏的人。
眼角跳了跳,林瑾瑜脫口而出的話換成了這麼一句:“下次出現時拜託先說一聲,好嗎?”
“我見你抄得專注,不想打擾你。”南宮燁說著話,頓了一下又道:“我幫你抄,怎樣?”
林瑾瑜撇了撇嘴,說道:“得了,你以為你的母妃認不出你的字跡麼?到時候拿給她看時,她萬一又說我怎麼折磨你了,我可受不住啊。”
南宮燁聞言眸色暗了暗,又道:“那我幫你磨墨吧。”
林瑾瑜沒有說什麼,南宮燁便當她答應了,隨後一手挽住袖袍另一手在端硯內細細地研磨起來。
他的動作細緻而溫柔,似一幅動態的圖畫,果真是修養良好的男子麼?連磨個墨都可以這般的儒雅。
林瑾瑜垂眸繼續朝著女誡,隔了一會兒卻聽南宮燁說道:“你可以給我唱那首春暖花開麼?”
“嗯?”林瑾瑜聞言抬眸看向了南宮燁,他還記得這事啊?他就這麼喜歡春暖花開這首歌麼?
南宮燁薄唇微彎,朝她笑了笑。
林瑾瑜便開口唱道:“如果你渴求一滴水,我願意傾其一片海;如果你要摘一片紅葉,我給你整個楓林和雲彩;如果你要一個微笑,我敞開火熱的胸懷;如果你需要有人同行,我陪你走到未來;春暖花開,這是我的世界;每次怒放,都是心中噴發的愛;風兒吹來,是我和天空的對白;微弱的聲音,唱出我最執著的期待;春暖花開,這是我的世界;生命如水,有時平靜,有時澎湃,穿越陰霾,陽光灑滿你窗臺;其實幸福,一直與我們同在……”
南宮燁凝眸看著林瑾瑜,心裡反覆翻唱著那句歌詞。
如果你需要有人同行,我陪你走到未來……
什麼時候,他的世界才能真正的春暖花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