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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野草,風一吹瘋狂又蠻橫的生長,漫山遍野。

江聿風低吟。

剋制,一定要剋制。

江聿風額角冷汗直流,他想起自己處於最痛苦的時候,莫過於經歷過一段最灰暗的時候,曾經家裡溫馨的畫面變成黑白色,連空氣也都散發一種死氣沉沉的味道,像爛蘋果一樣腐朽的氣息。

江聿風連客廳都不願意踏出一步,整天困在自己房間裡,重複又單調的一個動作,只會雕刻,畫畫,做任何自己能做的事情。

幾乎是神經質的不斷重複著自己手上的動作,畫畫,雕刻,手工,好像這樣才能舒緩自己的痛楚,澆滅激進的焦灼。

不斷被激起的渴望在體內叫囂著,讓自己精神崩潰,幾乎剋制得青筋浮現凸起蜿蜒,用力到劇痛,像裝滿氣體的氣球,過滿則溢,終究會有爆炸的那一天。

這種反覆迴圈抽搐的情緒充斥在身體的每個角落,直到柔軟的雙手無力的攀著他的肩膀,柔膩的親吻像滕蔓纏繞,他被溫暖的包裹起來,地動山搖的畫面慢慢的剋制下來。

室內太熱了,暖氣開的很充足,江聿風喘著粗氣,緩緩撫摸溫辭汗溼顫慄的後背,指尖都是一陣汗溼淋淋,在溫辭的懷抱中恢復呼吸的平靜。

他的精神正在被安撫著。

溫辭的哭泣在耳邊斷斷續續,幾乎要斷氣。

不想讓溫辭因為他而不舒服,不想讓他哭得太難受,不想讓溫辭不喜歡他……

溫辭胡亂的擦了擦眼淚,軟綿綿的問他:“怎麼了……啊!”

江聿風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掌紋親密的貼合,十指相扣。

他幾乎是扯著唇笑:“很爽。”

算是江聿風表情最輕鬆的一次,溫辭隱約觸控到真實的江聿風。

溫辭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看著江聿風佈滿紅血色的眼眸,溼潤的眼睫,恍惚的伸手,輕輕地擦拭。

江聿風抱著他,低頭吻著溫辭的唇舌,掠奪空氣。

溫辭暈頭轉向的,感覺快死了一樣,耳膜滾燙熱到爆炸,聽見江聿風從喉間低吟的一句:“上次你罵我什麼了?”

溫辭:“……”

江聿風:“發情的/公/狗?”

“哭的是我,你哭什麼?”

“你喜歡我嗎?”

江聿風將他翻過身,壓在他展翅的蝴蝶骨,汗溼滑膩的在掌心互相摩擦,野蠻的摁著,藏在脈搏裡的心跳彷彿要噴薄而出。

江聿風呼吸壓抑在他後頸的面板上,一陣滿足後是劇烈的喘息。

溫辭埋在他懷裡哭的好慘。

“嗚嗚嗚嗚,我討厭你的那個,你做個手術吧。”

江聿風親在他臉頰上,聲線換成另一種:“什麼,換成哪個,我櫃子裡有其他的,要選嗎?”

溫辭的眼淚被擦乾淨,懵了一下,然後又被親了,黏黏糊糊的,像野獸伸長全是倒刺的舌頭,在粉嫩的臉頰上留下溼漉漉的痕跡。

溫辭喘息了半天,仔細想想,還是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

這話跟情/欲/催/化/劑沒什麼區別,只會讓人更加的無法自拔。

江聿風情緒反而難得穩定下來,他也想了一下,決定告訴溫辭一件事。

嗓音儘管顫抖低沉,卻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