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來幫他穿上毛茸茸的靴子,整體看下來就跟小玩偶似的。
江聿風看了他一會兒,把他整個人抱起來。
溫辭兩隻手搭在他一邊肩膀上,疑惑的問:“小玉,你怎麼不換衣服,不冷嗎。”
今天是掃墓拜訪的日子,溫辭在江聿風的耳畔親了親,冰冰涼涼的,“小玉不要不開心,我陪你。”
江聿風不是第一次去,並沒有異樣的感受:“你想多了,我們先出發,下午我再送媽過去。”
“好。”
目的地並不遠,大早上開車過去,路面空曠,陰天細雨,很像電視劇裡,黑白無常出現的場景,溫辭恍然的多看了兩眼。
墓園依山而建,階梯整齊排序,一眼過去白霧濃濃,漂泊著一絲寒冰蕭瑟。
到了山腳下,江聿風瞥了眼溫辭的口袋,從上車到現在就一直拽著:“你放了什麼東西?”
“誒……沒有。”溫辭不會撒謊,別人撒謊眼珠亂飛,他撒謊,直勾勾的驚惶的盯著,生怕對方不知道。
“拿過來,我看看,不會是準備了什麼禮物?”
“沒有啊……”溫辭攤開手心,“就一張紙,我怕我忘詞兒……”
江聿風:“……”
溫辭及時收回去:“你不許看,這不是給你看的。”
江聿風還是笑:“好。”
掃墓的工序沒那麼繁瑣,特別是在山上的,只需要清理周圍雜草,記得就帶些花花草草,不記得就說說話,以前會心情沉重,現在是如一年見一次的好友,江聿風的心境變化如此之大,時間確實能淡化很多東西。
江聿風牽著溫辭的手,舉著傘,一步一步走上泥濘的山坡,遠處的山水朦朧水色,山腳下他們的背影如此渺小。
臺階的石縫的花朵雜草被打溼得蔫了,佈滿溼滑的青苔,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
溫辭問:“你都不準備點禮物嗎?”
“我媽備了點,帶點酒就行,他喜歡喝。”
溫辭說話時噴著白霧,吸的全是冷空氣,讓他有些呼吸不順暢,捂著口鼻,聲音悶悶的:“你不要傷心。”
江聿風:“我沒有傷心。”
溫辭明白,時間能淡化一切,只是看著江聿風的側臉,總是下意識的代入自己的身上。
江聿風側著臉看他,對他淺淺剖白:“你是對我沒信心嗎,我不是那樣的人。”
溫辭淡淡的笑了:“哪樣的人,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不說也知道,你從梅心遠或者雲安和那裡聽過不少,三分鐘熱度,沒什麼耐心,你是擔心我會對你這樣。”
江聿風將人拉近些,暖意在他們兩人之間圍繞著:“我可沒帶過第三個人來見我爸。”
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溫辭還是很不爭氣的心動了。
“我待會兒說話的時候你不能偷聽。”
“哦。”
江聿風對待感情的態度非常的平和尊重,他沒想過自己會接觸到,溫辭對他來說是一個特殊的人物,那是他離感情最近的一次,曾經甚至,比肩他愛好巔峰的存在,那種狂熱的愛戀與佔有慾。
江聿風曾經理智的假設過一個可能性,如果是家人的話,他不會因為溫辭交朋友而緊張,也不會因為別人喜歡溫辭而難耐,更不會因為溫辭對誰好而吃醋,這不是家人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