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諾諾的站在路雪松身邊,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溫辭長相非常打眼,斯文白淨,可能是怯場,看起來弱弱的,愈發引人注目,靠臉跟氣質就硬生生的跟在座的人劈開另一個次元,格格不入似的。
路雪松主動把溫辭拽進他們這個次元,對著在場的人介紹了一下。
溫辭勉強揚起微笑:“你們好。”
人群中有個人忽然舉起手臂,對他揮了揮手,溫辭看著這位面容清秀的男生,愣是沒想起來他是誰。
都承顏苦笑的走到他面前:“你忘了我嗎,前天軍訓我找你要過聯絡方式的。”
記起來了。
溫辭對他笑了笑:“你也來了。”
“都是以前一起玩球的,所以認識。”都承顏惶恐又興奮,“我給你介紹介紹?”
溫辭抿唇,正要拒絕,轉頭就看見路雪松對他眨眨眼。
“?”
又不是聯誼,你在幹嘛。
溫辭對他印象還不錯,因為這人說話算話,加了微信後,除了打招呼那刻,就沒有打擾過他。
如果是朋友的話,又太疏離了,但都承顏對他有意思,是做不了朋友的。
溫辭對這個很有經驗,只要他拒絕了,友誼也會跟著破裂,一次次失望的堆積最後只能選擇放棄對友情的期盼。
都承顏人很好,帶著溫辭介紹了一圈,但他一個名字都沒記住,倒是微信通訊錄一下子膨脹了,估計也是躺列的命。
路雪松為了讓溫辭合群,也是煞費苦心,約好的三缺一,溫辭不會打麻將。
其實他會,從小看著媽媽打麻將,規則什麼的,都很熟悉,但他是被禁止摸麻將的,他很聽話一點都不會碰。
結果他們三人玩了會兒鬥地主,溫辭是地主的時候,都承顏讓牌,氣得路雪松要殺了他。
等到路雪松是地主,都承顏小心翼翼的,保守出牌,等地主贏了之後,溫辭疑惑的看著都承顏的牌面,生氣得肺炸:“你剛才為什麼不炸他!!!”
都承顏額了一聲:“我以為雪松是單牌 ,炸完了咱們也是打不過的。”
“……”
溫辭不想跟他說話,轉身就走,背影很是決絕。
路雪松無fuck可說,贏了,但一點都不開心。
都承顏灰頭土臉的坐回去,內心急需發洩,轉頭對陶朋發出邀請:“明天約?”
他想打球了。
“虞濱不在,就你們能成?”
“他在啊。”都承顏說,“晚上他就來,可能也會帶幾個人過來,一起做兼職的。”
溫辭:“?”
這麼快。
陶朋問:“插畫嗎?”
“當然不是,工地專案的吧,外包給他們幾個人一起做的。”都承顏坐下來說,“原本我也打算一塊去,但我現在看到cad跟su就想吐,不是很想搞了。”
陶朋:“他不是回家了嗎。”
“誰說的,他去校外找小學弟合作的,沒回家啊。”都承顏戳著他的手臂,“接下來虞濱都沒時間了,就這兩天,要打就打。”
陶朋爽快應答。
溫辭捧著一杯果汁坐在角落,腦子裡重複琢磨著他們的對話。
工地,專案,畫圖。
聽起來確實是他們建築專業的。
溫辭掏出手機給學長髮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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