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本來我還想讓她留意一下鍾權大哥的情況,但一想讀經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估計許宜也不一定接觸得到,也就作罷了。
雙方作別之後,我和小瘋子梳理了下方向,大概弄清楚瞭如今所在的方位,之後就改道趕往打鐵鎮。
途中經過一個山澗,之前剛剛下過大雨,山澗中水流暴漲,我們二人身上黏糊糊的,索性下去沖刷了一下。
之後溼漉漉地上來,一邊走,一邊身上水汽蒸騰,散出嫋嫋白煙。
走不多時,身上的衣服也就乾透了。
小瘋子重新把頭髮梳起來,紮了個丸子頭。
兩人還是作道士裝扮,一路行去,在第二日清晨時分,回到了打鐵鎮附近。
我們並沒有進去,而是往鎮子的西北方行去,大概又走了十餘里路,途中看到一個看起來已經荒廢的小廟。
大概是由於之前的暴雨,這廟塌了一半,到處都是破碎的瓦礫。
繞到小廟後方,只見那裡有一口井,上面壓著一塊青石板。
我走到井邊,將青石板移開,就見乾枯的井底蜷縮著一個年輕女子,胸口趴著一道紙人,正是之前打鐵鎮那個懷孕的姑娘。
我下到井底,見那姑娘臉色慘白,雙目緊閉,滿臉痛苦之色,不由得一驚。
摸了摸她的脈搏,更是覺得蹊蹺。
這姑娘居然出現了“胎動”的跡象!
之前在打鐵鎮的時候,雖然這姑娘腹中鼓脹,看起來像是懷了孕,但除了肚子以外,其實身上並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
可在出了打鐵鎮之後,卻又突然變了。
我將孔情收回,把人抱起回到地面。
“我不知道懷孕是怎樣的,但裡面的並不是活物。”小瘋子仔細摸了摸那姑娘的肚子說道。
“那就只能剖開了看看。”我思索片刻道。
小瘋子卻是瞥了我一眼,“剖不了,剖了就得死。”
“怎麼?”我有些疑惑。
等我過去摸過那姑娘的肚皮,這才明白小瘋子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情況十分怪異,那姑娘腹中的東西雖然不是活物,也不是胎兒,但似乎並非完全是個死物,而且和那姑娘的身體長在了一起。
如果非要強行剖開肚子將其取出,只怕這姑娘當場就得沒命。
就在這時,那姑娘的眼皮連顫了幾下,這是要醒來的跡象。
又過片刻,就見她睜開了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瘋子,突然間驚恐地尖叫一聲,“你們別噶我腰子,我可以給你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