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無塵對付他臭罵的伎倆只有一個,那就是忽然扳住他的頭,對著他的唇一點也不留情的放肆狂吻。
嘴巴一次只能有一個用途,不是吃飯,就是說話,要不然就是被吻;他往往被吻得頭暈目眩,連飯也沒吃完,就又被夏無塵給壓回床上,逃也逃不了。
他每日就這樣被夏無塵從早折磨到晚,半夜還一定要再逗他一次,他的身體哪裡受得了?
這幾天以來,他常常是流著眼淚,又痛又爽的怨恨個半死,為什麼自己一碰到夏無塵就沒力氣掙脫?
因此到最後,他是連話也不敢罵了,看到有飯就吃,對待夏無塵,則是當作沒看到,連跛腳鬼這三個字都不敢喚了;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是再被夏無塵給歡愛個幾天,他的身體準報廢不能用了。
他一乖乖不亂罵,夏無塵也不再硬拉著他歡愛,他的身體就有時間可以休息;但是他滿肚子的怨語,沒吐出來是不行的。
於是他趁著夏無塵答應讓他去花園走走的機會,看到一棵跟夏無塵差不多高的樹,就把它當成夏無塵般的破口大罵起來;反正罵不成夏無塵,罵他的替身他也高興。
“你他孃的夏無塵,我打你個小人嘴、我打你個小人頭,再順便打你這個死不了的跛腳鬼。”
他把樹當成夏無塵,一邊罵,一邊用力打,先打這棵樹的樹枝,再搖搖它的葉子;然後再打它的枝幹,以發洩他滿心的怨恨。
“你今日將我整得死去活來,告訴你,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換我把你揍得哭爹喊娘。你別跑,讓我再多揍你幾下。”
樹根本也不會跑,但是耿迴雪怒火攻心,早已語無倫次,他又抬起腿猛踢、狂踹。
“你敢這麼整我,每日這樣欺負操我……哇……”
下一瞬,耿迴雪發出慘叫聲,原來他用腳去踹樹木時,扯到了他的腰腹、屁股和腿上的肉。他每日被夏無塵給強逼著歡愛,下身的地方早就痛到無法忍受;現在他又胡亂使力,只有痛得更厲害。他擦去痛得流出來的眼淚,對夏無塵益加的氣憤,罵得更大聲。
“死跛腳鬼,你沒人愛、沒人疼,怪不得人家不嫁你,要是我是女的,也不嫁你這個壞心的死跛腳鬼;你下次再敢碰我,我就踢爛你的命根子,咬爛你的嘴。”
他被夏無塵熾烈的歡愛折磨,體力大不如前,才罵了一陣,他就氣喘吁吁,力氣盡失的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來休息。
額上佈滿了汗,他就用手去擦,一邊又怒罵道:“我一定要想個法子,整死你這個臭跛腳鬼。”
可這裡又不是苗疆,不是他的地盤,而且要整夏無塵也得有幫手,以前他們結拜三兄弟常在一起,他們都會幫他;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一時也想不出來該怎麼做才好。更何況,他們三兄弟就屬老大最聰明,方法都是他想的,再由他跟老三去辦,現在臨時要自己想法子,根本是難上加難。
他想不出來,但是這口氣卻又咽不下去,因此他的臉色益加難看。正在左思右想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話,顯然是在聊天;他的身子本來就不高,一坐下來就更沒有人會發覺他,也因此聽到來人在說些什麼。
“看他對林姑娘說話的樣子,好可怕耶!雖然她已是他的娘子,但是怎麼可以對她那麼兇呢?我要是嫁到這種丈夫,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瞧她每次淚汪汪的看著少爺,心裡不知道有多苦呢!”聲音較低的女音輕道。
“也真是可憐,她跟少爺從小青梅竹馬,她爹跟死去的老爺又是好朋友,她叫老爺義父,少爺認她爹做師父,裡裡外外都是一家親。每次她們全家來訪,老爺把她當成女兒一樣,送綢緞、玉環、補品;再貴的東西也像是不用銀子似的往她身上堆,連家裡的傳家寶玉都不給少爺戴,也送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