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蓮點了點頭,“我在未成親前,就愛上了我二師哥,可是我爹卻只欣賞大師哥,他辦比武大會,是估算大師哥十拿九穩可以得勝。那日我把大師哥約去山崖求他,大師哥慷慨的應允,但他武功這麼好,若在比試時放水,我二師哥馬上就會知道了。”
說至此,林秋蓮不禁哽咽:“於是,他竟然跳下山崖,讓自己瘸了腿,如此就可不必去比試。我感念他的恩情,在他的病榻前苦守,卻被人傳言與他餘情未了;縱然真能嫁給二師哥,可是他卻很在意這個傳言,從不來不看我。大師哥說要幫我想辦法,沒想到他卻說自己有斷袖之癖。耿公子,若不是你們在我相公、僕役面前演了這麼多戲,我相公如何肯信,這一切都該多謝你。”
耿迴雪全身像被潑了一桶冷水,一個男人可以為一個女人跳下山崖而跛了腳,那他對她的心意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愛到了最高點,才會連性命也不要的這麼做;既然他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在他人面前假裝自己有斷袖之癖,更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了。
“我不曉得大師哥與你是什麼交情,你肯這麼大力的相助,我永遠會感念你的恩情。”
林秋蓮想起過去,不由得羞慚地道:“以前我一直覺得大師哥很可怕,大家都說他好,但是我站在他的身邊,往往會有一股寒意傳至我身上。他從來不表達自己的喜惡,就連浴香這麼小的事,他也從來不說他討厭這個味道,卻讓大家以為他很喜歡這個味道;直到大師哥往崖下跳的時候,我才真的知道誤解大師哥了。他是個好人,自從他跛了腳,我每次見了他都忍不住想要流淚,他也一直勸我不要哭;我原本覺得大師哥只是外表親和,其實是個冷血的人,後來我才知道自己錯了,他為了我,付出這麼多,我真的好感謝他。”
耿迴雪茫茫然的看著林秋蓮,她後來說了什麼,他幾乎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因為他的心快碎了。
林秋蓮又再次的對他下拜,“耿公子,料想你一定是我大師哥的好朋友,才肯這麼的幫我、幫他,我再次的謝謝你,也請你向我大師哥表達我的謝意。”
她羞怯的說:“因為我才剛跟我相公和好,又曾跟我大師哥有那樣的傳言,所以我獨自去見他總不大好,只能請你代我轉達謝意。那我先走了,耿公子。”她再次對他行禮後才離去。
心中頓感一陣虛無,耿迴雪覺得好像天旋地轉起來,天地變了色般;他癱軟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地面,不知道自己是要哭還是要笑。
他忽然聞到自己身上本來要取悅夏無塵的香味,那香味既甜且媚,他隨即像瘋了似,迅速跳起來立即往有水的地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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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裡有假山假水,裡頭還有個小池,耿迴雪想也沒想的便往裡面跳進去,從頭到腳浸泡在水裡,連頭髮都溼了;直到除去那個香味,他才從小池裡爬出來。
然而他現在的體力大不如前,昨夜又才和夏無塵盡情的歡愛過而已,再加上他的體溫又低,剛剛又在冷水裡浸過,所以一爬上來,他就哆嗦的直髮抖。
被他當作夏無塵的那棵樹就在他的左手邊,當他看到那棵樹,就像看到夏無塵一樣,於是他又跳了過來,抖著聲音對那棵樹大叫:“幸好我沒有愛上你,你也沒有愛上我,幸好……哈哈……幸好!”
他一邊說,一邊抖,說話像連珠炮一樣;可他說得越快,聲音就愈顫抖。
“你這個死跛腳鬼,我早就知道你不懷好意,所以我也有防備。我告訴你,我愛的是可愛的小姑娘,不是你這個跛了腳的臭男人,昨天夜裡我是被你強壓住的,不是自願的。每次你靠得越近,那種酥麻的感覺就越強,我是被那種怪異的感覺所逼,才跟你上床的,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對你有感情。”
他全身發顫、臉上發青、嘴唇發白,一臉幾乎要哭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