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的作風。他冷冷地道:“明日叫總管備些薄酒將那人好好的下葬,怎能把解家的僕役放到義莊裡去當孤魂野鬼呢?”
小婢女一聽到他這麼說,喜上了眉梢,立即跪下磕頭,“謝謝少爺,死去的秋蘺一定也會感謝少爺的,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解楓情原本掉頭就要走,卻在聽到婢女的話時全身一震,他顫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看他的臉色丕變,小婢女嚇得倒退兩步,沒見過少爺這種臉色的她發抖道:“我說錯了什麼了嗎?少爺。”
解楓情抓住她,厲聲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婢女被他嚇得哭了出來,“少爺,我真的沒有說什麼,我只是說謝謝少爺肯把秋蘺下葬,沒讓她留在義莊裡當孤魂野鬼。”
“秋蘺……你說秋蘺死了,他不是回苗疆去了嗎?”
小婢女啼哭道:“那一夜下了大雨,有個人死在街上,有人說……說那個人是秋蘺,因為她穿的衣服跟秋蘺很像,但是總管說……”
解楓情推開她,沒有再聽下去,他奔跑出了大門。
夜裡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當然會吵醒人,大家揉著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任誰看到解楓情的臉,也知道必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便趕緊去稟報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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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所有的氣力跑著,解楓情跑到城郊時早已汗流浹背、氣喘如牛。義莊內傳來陣陣腐爛的屍臭味。
總管得知訊息後,隨即趕來,叫道:“少爺,你幹什麼?”
解楓情臉部扭曲地大吼:“秋蘺在裡面,他在裡面!”
總管急著駁斥:“不對,少爺,那一天死的人,我叫人認過了,那不是秋蘺。少爺,我們回去了,那是人家亂傳的,不是秋蘺,秋蘺應該回苗疆去了。”
那一日下著大雨,秋蘺帶著慘白的微笑對他揮了揮衣袖,他那笑容像是要對他說什麼似的。那慘白的、溼透了的身軀微微的顫抖著,卻依然對他笑著揮手,他好象是要對他說:我再也不會帶給你痛苦了,只要我不在,你就不會痛苦了。
解楓情立刻衝進義莊,開啟棺蓋,一具具的檢視。
總管忍住聞到屍臭時想要嘔吐的感覺,也跟著進去拉住解楓情。“少爺,你在發什麼瘋?回家了,秋蘺不在這裡,她已經回苗疆了……”
解楓情開啟了一具較小的棺蓋,裡面的人膚色白皙,穿著小廝的服裝,半邊臉血肉模糊,臉上都是幹了的泥沙。解楓情發出咿啞的聲音,最後甚至變成了慘痛的號叫:“秋蘺,啊……”
總管被他嚇了一跳,他怎麼看也看不出來棺裡這個醜人是秋蘺,他搖著解楓情的身軀道:“少爺,你清醒點,她不是秋蘺……”
解楓情舉起棺內人的左手,見他手上戴的就是秋蘺不離身的玉鐲。
總管見狀內心亦狂亂不已。
解楓情抱住秋蘺的屍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他的茶杯砸到了秋蘺的右臉,秋蘺又在泥水裡掙扎爬行,臉部當然會血肉模糊,是他害死了他!
“秋蘺,是我不對,別離開我。我說了謊,我不恨你,我愛你,愛到不知如何是好,我好痛苦、好痛苦!秋蘺,別離開我,我愛你啊!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愛你,別放下我一個人,讓我們從新再來過,我會比以前更疼你、更愛你……”
解楓情哭叫著,嘶喊到沒有聲音,他緊緊抱住秋蘺的屍首,像針刺心頭般的痛苦讓他不斷髮出怪異的吼叫聲:“我要跟你成親,我要跟你在一起,秋蘺,秋蘺,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別離開我……”
解楓情叫到最後,忍不住悔恨的用頭撞著棺木,總管看他都撞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