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難看,他很討厭你,要敲你三下才讓你恢復正常。
是他打你三下的喔,不是我,你恢復之後不可以打我喔。”
那官兵嘴巴早已歪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像只狗一樣的猛點著頭。
那少年抹著眼淚,拿著翠玉煙桿在官兵的頭上用力的敲三下。他才敲一下,官兵的嘴就恢復了正常,敲第二下,那官兵脫臼的手就自動接了回來,敲第三下,那官兵就能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來,就像見了鬼一樣的連退了好幾步,連頭上腫了三個大包都不在乎,連忙掉頭逃走,哪管什麼執行勤務。他這一輩子仗勢欺人慣了,這次夜路走多了遇見了鬼,怎不嚇得他命都快被嚇掉。
少年又笑了起來,就像剛才完全沒哭過一樣,他又拿起白饅頭津津有味的吃著,照樣不移開,坐在他認為風水很好的地方。
圍觀的群眾萬頭鑽動,個個好奇得要命,每個人都想知道等一會兒在這個少年身上,又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馮玉劍策馬前進,他一身的大紅衣裳,濃眉大眼。稱得上英俊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他的敦厚老實跟英姿煥發,當他越走越近,立即看到一個一身破衣的少年,坐在迎親的路上啃著饅頭。
走得越近,就看到越多少年的特徵。少年除了一身補丁的破衣之外,臉上沾了塵灰,右手拿著白饅頭,左手拿著翠玉煙桿;吃到覺得好吃的時候,就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雖塵灰滿面,很難看得出他的美醜,但是他的確不會讓人產生想傷害他的惡意。
當馬越靠越近,而少年根本就沒有閃避的意願時,馮玉劍在少年前停了下來,少年根本沒看他一眼,仍自顧自的吃饅頭。
這少年如此的目無官長,看他似乎既不痴也不傻,怎麼會坐在這裡擋住自己的去路。他覺得奇怪的問:“小兄弟,請問……”
()
少年嘟著嘴,露出綻豔的紅唇,那紅唇十分誘人;不過他一臉個性的笑容,可愛得讓人想把他一口給吞下去。
“喂,我為什麼要讓你問,你沒看我在吃飯嗎?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等我吃完了飯再說。”
他說話這麼不客氣,馮玉劍的個性很好,竟也不罵不打的等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而馮玉劍旁邊的副將可就沒這麼好脾氣。
副將低聲說:“將軍,再等下去會誤了吉時,況且哪有大官在等平民的。”
馮玉劍抬起了一手,示意副將不必多說,他聲音平穩,就跟他四平八穩的個性一樣穩重的道:“我看這個小兄弟不痴也不傻,坐在這裡,總有說不出的奇怪,也許是有事情要對我說也不一定。”
吃完了東西,少年就用衣袖擦嘴。他一擦嘴,就有個東西從他袖子裡掉了出來,是塊沉黑的木塊,少年拿起那個木塊用力的敲了敲地面,“我飯都吃完了,今天就沒銀子吃飯了,不如把這鬼東西拿去當柴賣,看能不能賣個幾兩碎銀。”
馮玉劍不經意的看著少年手中的木塊。木塊很奇特,黑得泛光,一拿出來就散發著香味。
這香味就連站在馮玉劍身後的副將都聞到了,他不知香味從哪裡來的,還奇怪的左顧右盼了一下,叫了聲:“好香。”
馮玉劍一看到那沉黑的木塊,忽然眼眸放大,烏黑的眸子綻出寒光,他全身顫抖得十分厲害。
副將吃驚地看著他瞳孔放大、臉部扭曲,擔心道:“將軍,你怎麼了?”
馮玉劍身軀搖搖欲墜,副將扶住了他。
他全身氣血奔騰,連忙推開副將,急著上前到少年的面前,顫著手指比著少年手中不起眼的木塊,“這東西……你從哪兒得來的?”
少年拿起木塊來搔癢,馮玉劍驚叫,少年笑道:“怎麼?我搔癢,你捨不得?”他眼波一轉,笑得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