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素飛言身後走,沒多久就到了一座非常安靜的簡樸涼亭。
他將樂雅跟自己的事簡略做了說明,也將來這裡的意圖大致上說了一遍。
素飛言低頭沉吟,專注的目光中少了分冰冷,多了些靈動,「神子的清譽的確重要,不過要想辦法挽回可就困難萬分,畢竟水潑出去容易,要收回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所以我才來找你商量,就連你的清譽也得想想辦法。」從古淵思悔恨的目光中,的確看得出來他十分後悔自己當初狠絕的作法。
「我的清譽你根本就不必擔心,因為從明日開始,我的清譽會因為神子的復活而重生;如果我能讓死人復活,那我根本就不可能醫死人。」
素飛言輕淡的道出事實,對自己的清譽毫不在意,目光冰冷的看向花草之間,斂眼沉思,似乎陷入迷茫的霧色之中。
那模樣像落入凡間的仙子,就連古淵思也忍不住心中一震,覺得素飛言的麗媚之色似乎更加的超凡、脫俗。
素飛言好象變得有些不一樣,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太出來,只覺得他好象變美了,每能讓人失去心魂。
素飛言沒有理會他的注目,冷冷淡淡的開口道:「其實神子想必也不在乎自己的清譽,只不過我們不能坐視他被人輕鄙,不如你再集合長老們跟村長,就說是你誤會了,現在誤會已經冰釋。」
「只要這麼說就好了?」古淵思有點震驚,這未免也太過簡單潦草。
素飛言冷笑,「你以為清醒的天下人有幾個?若說出事實真相只怕還沒人相信,倒不如隨便編個謊言,就說神子將銀兩託付給中原的人拿給你到中原做生意,結果那人私自吞沒,神子不知此事,你查出來找神子算帳,神子認為這其中可能有些差錯,在還沒細查之前不敢責怪那人,硬把罪過給擔了下來,現在查明是那人暗中搞鬼,此事與神子無關就行了。」
素飛言顯然是旁觀者清,立刻就說出瞭解決的辦法。
古淵思喜上眉梢地道:「好,就用這個方法,我回去就跟樂雅說明。」
「好,那就這麼辦。」
古淵思看他相當的瘦削,雖然他之前身在監牢,但自己派去的人沒有人敢虐待他,所以他這麼瘦實在是不太正常,古淵思不禁擔心地問:「你的身子還好嗎?」
「你不必擔心我,趕快回去吧,神子與你浪費了十年的時間,現在一分一毫也不能浪費,他醒來若沒看到你,只怕會到處找你,回去吧。」
古淵思還想再說些什麼,卻也知道不可能從他口中探出些什麼,只好起身,「好,我回去了,你保重。」
古淵思很快就回到了古家,樂雅果然已經醒來,因為沒見到他,正滿臉驚慌的打算踏出門口尋他,他一進房門就把樂雅摟住。
樂雅也反抱住他,驚惶地道:「我還以為你不見了。」
抱著他瘦弱的身子,古淵思忍不住將他緊緊環住,他定要將他放在手心裡呵護,這一世一生絕不更改。
「傻瓜,我怎麼會不見呢?我剛才去找飛言詢問意見,坐下來,我把事情告訴你。」
古淵思將和素飛言的談話告訴了樂雅。
樂雅低聲道:「我的清譽無所謂,倒是……倒是……」
見他說了幾個倒是便不再有下文,古淵思低聲問道:「你要問什麼?」
「你在飛言的屋子裡有見到那個黑衣男人嗎?」
「他沒讓我進屋子裡,怎麼了嗎?」
樂雅搖了搖頭。
飛言與那名黑衣男人的事,其實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黑衣男人的身上總是傳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之前他還只聞得到血味,見不著人,現在雖看到人了,卻只是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飛言的身邊跟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