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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皇上,起風了。”梁九功看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就算他伺候皇上已經幾十年了,卻依舊沒辦法看清皇上的三分心思,就如同這次,皇上對八阿哥的恩寵。

並沒有回應梁九功的話,康熙依舊這麼直直的站著看著那邊的胤禩,半晌,轉身離開,心底的那個名字纏繞至舌尖,卻輕的一出口就被風吹散,除了康熙自己,連離康熙最近的梁九功都沒有聽清楚那個名字。

胤禩……

兩世的血緣,卻在這一世才開始延續,身體裡面流淌著相近的血液,是一輩子都無法斬斷的羈絆,只要想到這裡,康熙就覺得有一股莫名的興奮在身體內流竄,讓他鼓譟的內心顫慄,無法壓抑住那種心情,只要默默唸著那個名字,整個胸腔都鼓鼓的,似乎只要一個名字就可以把他體內所有的空隙填滿,然後,再也容不下其他。

太在意了,不好。這樣的道理從康熙成為帝王時就已經牢牢銘記了,並且他一直都做的很好。可是現在,康熙知道,想不在意已經不可能了,胤禩這個名字就像是一顆種子,就在他的體內生根發芽,與他的血肉緊緊融合,若是拔除,血肉模糊都不足以詮釋最後的結局。

康熙從來就不知道,他會那麼的重視一個人,明明沒有任何的刻骨銘心,明明沒有用生命做出承諾的牽絆,甚至連一個真心的笑容都沒有,他就一頭栽進了名為胤禩的漩渦之中無法抽身,最悲哀的是,他根本連抽身的心思都沒有,栽倒的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康熙知道,作為帝王,這種感情要不得,帝王需要博愛,不可專注於唯一。可是重活一世,他不想僅僅真的只是照著前世的軌跡重走一回,死過一次,有些事情他的想法改變了很多,心頭的一些束縛也隨著上次的死亡全部消失,所以他當初不管不顧的放任對胤禩的興趣,卻從沒想過,沒有了束縛的心如同被放回了自然的野獸,一旦出籠了就再也管不住也不會再甘願回到籠中被束縛,當初的那股零星的興趣一發不可收拾起來,等猛然間轉身才發現星火已經燎原,他對胤禩的重視已經越過了界限。

康熙知道的,他對胤禩的重視已經開始偏向了病態,那種獨佔的慾望,回眸第一時間想見的渴望,圈抱在懷中時的歡喜,這些,已經不僅僅是用父子情誼可以解釋的了,該控制了,是的,應該控制住這種病態的發展了,否則等待他的將是真正的沼澤之地,一旦跨入就得淪陷,不死不休。

可是,他控制不住,那種他還看不清楚的莫名心思對他而言就如同一種毒,沾染上後剩下的只有病態的快感。他此刻就如 同飲鴆止渴,就算知道前方的結局太扭曲,荊棘鋪天蓋地刺的他發疼,還是沒辦法控制住他向前走的腳步,理智和渴望在瘋扯,徘徊在危險的邊緣,他卻在興奮的期待著徹底的爆發,然後,他就可以知道這種瘋狂而雜亂的心思究竟是什麼,胤禩對他而言究竟是什麼。

他快瘋了,他知道。

回到乾清宮,康熙批閱著奏摺,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明明心中的鼓譟一天比一天瘋狂,可他卻依舊可以冷靜的坐在御案前處理政務,並且頭腦清晰沒有一絲的混亂,直到處理完政務,心中的焦躁才傾瀉而出,他也知道這股焦躁該怎樣才得以平息,所以,他去了阿哥所,去找屬於他的那份解藥。

康熙處理完政務時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胤禩也早就回到了處所,康熙到的時候胤禩正在沐浴,不知道出於何種心態,康熙竟阻止了奴才的通報隻身進入了房間,微微的水聲傳入耳中,讓康熙覺得有些乾渴,添了添唇,雙眸不自覺的沉了沉,腳下的步子從容之中隱隱帶著幾分急迫,矛盾的如同康熙的心情。

“不是交代過不需要人伺候嗎?出去!”因為揹著身子面對著門口,胤禩在聽見關門聲後以為是奴才,卻在呵斥之後沒聽見動靜,有些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