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整天的車,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他要脫下這身累贅的西裝,然後泡個熱水澡,舒服地躺在床上看著旅館免費供應的限制級頻道,直到沉沉睡去……奇怪,背後好像跟著什麼東西?
他轉頭一瞧,和盼盼兩人大眼瞪小眼。
“走錯了,你的房間在那裡。”他指著距離五步遠的隔壁房。
“我要和旌旌一起睡。”她撒嬌道。
“不行。”他立刻否決。
“為什麼?”
“因為我是男人。”他脫口而出,立即發現用詞不當,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外表還是個男人。”
“可是你的內心是女人啊!”她天真地反駁。
“話是不錯,但別人不知道內情,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可以!”
“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睡好可怕,也很無聊的,人家想和旌旌一起睡嘛!”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如此露骨的話從地口中說出,還用這種渴望的眼神看他,分明是在挑逗男人的慾火。
“求你嘛!”
“不行!”
“一晚就好。”
“不行!”
“旌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這事沒得商量!”
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事情怎麼會如此發展,他居然會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室,而且還得同床共枕,為什麼他會乖乖地去將兩間單人房改成一間雙人房?
而那個女人竟還毫無戒心地卸下衣服,只剩一件單薄清涼的內裙,若隱若現地引人盡往淫慾的方向去思考。
向來沉著冷斂的他依舊面無表情。哼哼,又不是沒見過女人,這點小風景還不至於迷倒他,可問題是——為何他的好兄弟一柱擎天呢?
他盯著“頂天立地”的小兄弟沉默了許久,不著痕跡地用被子蓋住。是錯覺麼?為何他彷佛聽到小兄弟在大唱“我現在要出征”。
“我先洗澡了喔,旌旌。”抿出一抹天使般無害的笑容後,她輕快地舞入浴室裡。
不爭氣的傢伙!他對著下半身暗罵,命令它“坐下”,可惜威嚇徒勞無功,唯一讓自己分心的方法便是睡他的大頭覺。
躺在床上,不知怎麼著,隨著浴室裡的流水聲,他的心頭竟湧起異樣的澎湃,遲遲無法靜下心來。現在她正赤裸裸地用他的浴室洗澡,真是應了她老媽的詭計,兩人今晚將同床共枕。
他翻了個身,責備自己的沉不住氣,其實這也沒什麼,只要不理會她,將她當隱形人不就得了?
浴室那頭傳來盼盼悅耳悠揚的歌聲,他半睜開眼瞼,浴室的隔門是用玻璃做成的,隱約可見玲瓏擺動的女體。
他翻了個身,避免見到那引人遐思的身影。
“旌旌。”
他假裝沒聽到。
“旌旌。”聲音比剛才大了點。
故意不理她。
“旌旌——”她在他耳邊叫著,用手掰開他的眼睛。“你睡著了嗎?”
“你想,在這種情況下我還睡得著嗎?”他沒好氣地望著盼盼笑得頑皮的臉蛋,半睜的眼瞼倏地瞪大。
她——光著身子,只用一條大毛巾圍住重點趴在他身上,角度正好讓他可以一覽美麗雙峰所交會而成的山谷。
“好像沒有熱水耶!”她無辜地求助,完全不明白自己展現的春光是如何地煽惑人心。
他硬逼著自己的目光從山谷移開,不去正視那具誘人犯罪的身子,站起身到浴室檢視,她則習慣性地跟在後頭。
原來她把熱水和冷水的方向搞錯了。
“這是歐式的開關,熱水的方向和臺灣正好相反,將把手向右轉,熱水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