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帝國昔日的頭牌符術攻擊大師,即使是現在再無半點符力,她也不回失去對符術的洞察力。
典獄官聞言駭然失色,心知符羽煙的颶風刃是天下一絕。幸好人家也僅僅是虛張聲勢,雖然鎖定了自己為符術攻擊的目標,但這一記颶風刃勁力徒有聲勢,未盡其力,否則多半要砍掉自己半個腦袋。
“開門開門!快點開門!”婕兒在外面連聲嬌叱。
薩雷摩揮揮手向典獄官喊道:“開門吧,婕兒和我們是一起的,說清楚就行了,沒什麼問題。”
兩扇烏黑得發亮的門板發出嗡嗡地重響聲,在巨大鎖鏈的拉扯下,緩緩地向兩邊開啟去。符羽煙和婕兒顯然都沒有想到那麼順利,齊齊向裡望去。卻見到末日孔雀和薩雷摩一起滿面笑容地走了出來,後面跟著開心地咧著大嘴的老烏,以及少掉了一撮頭髮的典獄官。
婕兒一見老烏跳近身來,拼命扭著一張豬臉做怪腔,不禁戒備全失,竟嚶嚀一聲,抱住了老烏碩大的豬頭,格格笑了個不停。
符羽煙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手中依然捏著颶風刃的指決,但見孔雀自由自在全然不像是被禁錮住的樣子,也是大為詫異,走近來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長古幽冉素來心細如髮,雖然她並無可能透析孔雀與戟烈之間的關係,但是在暴月天堂那一場戰鬥下來之後,她見到戟烈在遠處看著迪波拉抱著孔雀的目中神色凝重焚亂,心裡就已知道了個大概。
“你那原本已所剩無幾的符力……”符羽煙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黛眉微軒道,“怎麼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末日孔雀淡然輕笑道:“我用了附魔術,把符力全都耗盡了。”
“附魔術?”符羽煙不解其意。
“一切,都是為了戟烈的修煉!”孔雀欣然一笑道。
“哦?”符羽煙那一雙好像天鵝絨般的眉毛即刻高高地揚了起來,猶疑地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薩雷摩嘿嘿一笑,將哈爾希德那天的囑咐和安排原原本本地敘述給了兩人聽。
婕兒聽到這裡驚喜交集,險些蹦了起來道:“這麼說,烈哥……現在正在努力跨入神化級?!”
薩雷摩點點頭道:“他已經進去五天了,應該再有十天左右,即便他無法利用那孔雀那可怕的力量進入神化級,他的力量也應該有一個質的飛躍了。”
符羽煙想了想道:“這個附魔術,有多少把握?”
孔雀低垂螓首,將手指抵在了薄薄的唇上,想了一會兒道:“大約……七成把握。”
“如果不成功呢?”婕兒感覺到了一絲不祥,趕緊跳過來問道。
孔雀看著這個與自己一樣對戟烈寄予了極大期望的女孩兒,那清澈如水的銀色雙眸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即使是在經歷了那一夜之後,孔雀仍舊不能擺脫對這個年輕女孩兒的心有餘悸。
她年輕,漂亮,純真,善良。
比起我這個妖族的遺孤,或許更適合做戟烈的女人……
“如果不能將所有的能量融為己用,戟烈就會被妖力反噬,爆體而亡。”
“什麼?!”婕兒大驚失色,急得一跳三尺高,蹦過來道,“你……這麼沒有把握,萬一他,他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好?!”
孔雀臉色如冰,卻沒有答話。
“你……這個妖族的女人……”婕兒把一張粉嫩的嬌靨漲的紫紅,惡狠狠地道,“你是有意要害他的吧!”
“不,我沒有!”孔雀神情一黯,竟在眉宇間掠過一絲悲慼,但她語聲依然輕淡,“我是在大陸界長大的,我不會背叛陛下。”
“不管是與不是……皇母她都已經不會再領受你的忠心。”
一個熟悉的聲音如九幽玄霜般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