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送走趙登一行三人,張易才開始盤算起功德之力來,先前斬殺扒皮魔頭和彩門雙煞,萬靈譜獎勵他四千功德之力,在加上今天獲得的三百點,已經是四千有三。
可萬靈譜始終沒有給出功德之力的用法,就是想兌換東西,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兌。不像那陰德之力,默唸陰德長香即可。
想到陰德香,張易才想起一事來,也不管門外風雪交加,披一件大襖就走進廟內,城隍爺正抱著長槍愣愣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城隍爺,你聽說過生人鬼胎嗎?”
張易有此一問,也是因為虞曦的母親,昨日白天他去把脈時,意外探到一絲鬼氣,心有所惑,這才出了一藥方,約定三日後在去。
可這一天一夜發生了太多的事,倒是讓他差點忘了虞曦母親的事,本該早就問城隍爺的。
“沒聽說過,鬼魂之流,要麼附體,要麼就有本命器物才能存在世間,怎麼可能被懷上”
“這就奇怪了,我敢斷定自己沒把錯脈,那脈搏起初只有一人,在我施展浩然正氣後,才遇到鬼氣的抵擋,脈象也呈現出喜脈來”
張易說著,暗暗皺著眉頭,腦中忽的閃現出一個想法,遲疑道“城隍爺,那你說,若是胎死腹中,在被邪祟附體,會不會出現生人鬼胎的情況?”
嗯?
城隍爺擦槍的手頓了頓,搖頭道“應該是不可能,死胎會流出體內,但也有一種可能,就是一屍兩命的情況,在被埋入陰煞之地,倒是會誕生出旱魃來,但那已經是殭屍的一種,卻不是鬼類”
“那要是死胎一直留在活人體內呢?”
張易的想法很大膽,前世的記憶裡就看過類似的報道,所以才敢這麼說,但這個世界,看病都是講究望聞問切,把脈探不到喜脈,誰敢說人腹中有胎兒?
他的話也讓城隍爺愣住了,可能是處於對張易的信任,開口道“我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就有勞城隍爺了”
一樁心事放下,張易正準備睡覺呢,天地大道突然禪唱起來,萬靈譜緩緩拉開,懸壺廬舍裡,一道鬼影子浮現而出,對著張易恭敬一拜,說道“主子,先前聽你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傳聞來”
“說來聽聽”
那鬼影郎中赤腳麻衣,恭恭敬敬道“我早些年遊歷江湖,行醫救人時,曾聽說蜀洲有山巫,善使邪法,最喜以夭折的孩子為本體,人為的練出鬼嬰或者魃來”
“那跟這事有什麼關聯?”
“主子,我聽說山巫中有一法,可使雙生兒只活其一,留一子於母胎中,在配以一些藥草和邪術,可以練出一種比旱魃還要兇猛的殭屍,聽聞這種殭屍一出,便是萬屍來朝,乃天生屍王”
聽到鬼郎中這麼說,張易眉頭微微一皺,暗道一聲好惡毒的邪術,人常言,虎毒尚且不食子,若真如這鬼郎中所說,虞曦的母親定然是不知情,不然也不會配合自己治療。
那,答案只有一種,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可又是誰在利用她們呢?
等等,張易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這裡是京都,若是那殭屍王誕生於此,必然引得萬屍入京都,而斬妖除魔鎮鬼三司的高手都不在京城內,到時候只要有人在背後操控,定然是要出大亂子。
不行,張易也不顧天黑雪大,提起一馬燈就要往山下走,自己還在這京都謀生呢,他可不想被人擾亂了自己的鹹魚生活。
在說,這事若真成了,且不說京中百姓會如何,單單就虞曦一家,也絕對逃不脫被問罪牽連。
正想著,城隍爺化作一道淡黃的光芒呼嘯而來,一落地就怒吼道“來啊,再戰”
張易心頭一驚,才看清城隍爺面容虛幻,滿身的鎧甲也破破爛爛,其中隱隱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