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本想第二個出場,但黃門郎臨時改規矩,原本心裡還咯噔一聲,卻不想對面的祝崖直接挑了張易張廟祝。
雖說沒見過張易的文章和詩詞,他也沒有絲毫的名氣,但一想到人能將一小猴兒都調教成書法大家,又豈能沒有點真才實學?
文興詩社中,也只有宋元和趙登對張易熟悉一點,其他人可不認識張易,臉色紛紛都是一變,甚至有人直言道“豬槽牙,你可敢挑我詩社中人?”
祝崖臉色頓時就是一黑,他這外號算是在京中被傳的很廣了,主要還是他年幼時愛吃豬舌頭,正好趕上換牙的年紀,磕掉了牙才鬧出這外號來。
“我就挑他,你們要是不敢比就認輸”
“那小子,你敢不敢應下,是不是個帶把兒的?”
祝崖是徹底豁出去了,說的話也越來越粗鄙,張易本想隨意挑一首詩對付一下了事,這被祝崖一說,也是有了火氣。
“如你所願,不過,我覺得這麼鬥詩沒甚意思,也不勞煩詩詩姑娘出題了,我只寫一首詩,你們若是能比的過,我張某人從此不在提筆如何?”
“好,小子狂妄,你要是能寫出我等心服口服的詩詞,我祝崖今後也不在寫詩詞”
賭約立下,文興詩社這邊,有人心裡不忍,紛紛上來勸說張易,不要意氣用事。
張易淡淡一笑,徑直走下天香閣,立身舞臺上,淡淡道“研墨”
這話是對花魁寇詩詩所說,頓時引的不少人喝倒彩,就連寇詩詩都愣了幾秒,一雙露在白紗外的眼睛發直了好幾秒,突然聽到趙登高聲喊道“紅袖添香,再賞百藍花”
寇詩詩瞳孔微微一顫,她本就是風月場的清官人,各種刁鑽的貴客也見的不少,立即反應過來,搖曳著盈盈一握的腰肢就上前,緩緩研起墨來。
傾城佳人紅袖添香,當的上今晚又一風流佳話。祝崖自不願落於人後,見壯也是下了聽琴軒,可他剛走到門口,忽然間,文廟顯蒼穹,儒家經典好似在諄諄教誨世人。
“這,這”
祝崖臉色蒼白如紙,八座風月場也是鴉雀無聲,無數人擠在窗戶口,被眼前一幕震的心臟巨跳。
儒家聖人音出,文廟顯蒼穹的天地異象下,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將有一篇最少是鎮國的文章現世。
何為鎮國?又如何能在一國之地傳頌文章,今夜,但凡有讀書人的地方,胸中文廟劇顫不說,抬頭所見,定然有一座儒家文廟立蒼穹,這可是天地異象。
待到張易停下筆,天空如幕布,文廟前忽的金光耀眼,緩緩凝聚出一行行字來,這就是儒家文廟的強大之處。
皇宮御書房中,庚皇忽有所感,這是近幾日來,他頭次推開御書房的大門,斑白的長髮垂落,身上還有點點墨跡未乾,舉頭望蒼穹,輕聲念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龍顏大悅,服侍在側一身穿紫紅的無須老人,面頰凹陷,雙眼如鷹,給人一種陰狠毒辣的感覺,尖著嗓子道“恭喜陛下,大雲又出一詩詞大家”
涼洲邊關,西涼王趙驍一身戎裝,腰胯大刀,但見抬頭,一座文廟橫跨邊關之上,瞳孔一凝,暗道一聲“傳世詩詞,大雲當興,大雲當興啊,我的傻皇兄啊,可千萬不要在做傻事,斷送了大好河山”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站在西涼王趙驍身側的是一個年輕小將軍,輕聲念出一段詩,搖頭苦笑道“這是何等大才啊,能將宮體春詩寫的如此了得,我遠遠不如也”
“浩然賢侄,切不可妄自菲薄,詩詞經義並非你所長,你要的兵書,我已經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