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魚本就在圍棋一道上頗有造詣,雖說此時是初次接觸象棋,但兩者也是有想通之處。
競技類的棋,歸根結底都是要贏,但這個贏棋的過程,卻有很多技巧,最常用也是最好用的,便是走一步算計幾步,也叫做陷阱。
起初局棋,幾乎都是朱厭在贏,一時間小毛孩子玩的開心,抱起韓子魚的酒葫蘆就灌了幾口。
爆裂的綠蟻酒可不比昨晚的酒軟綿,才喝了一口,小朱厭就嗆得臉頰通紅,嚇哧嚇哧的吐著舌頭。
也是自這一刻開始,在象棋上朱厭也是越輸越慘,不時的抓耳撓腮看向張易,卻只換來一句“觀棋不語真君子”
那邊,城隍爺看了岳雲手中槍許久,終是忍不住咳嗽一聲,張易會意,起身走到廟內。
“我還當你能忍到晚上,那槍是你身前的兵刃吧”
“嗯,張廟祝,我有一事相求”
城隍爺臉色嚴肅,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請張易辦事,倒是讓張易來了興趣。
“說說看”
“我想教岳雲槍法,但他沒有開竅,我無法給他託夢,所以,還請你代我”
這到是讓張易來了興趣,滿口就應了下來,一來,城隍爺雖說和他關係還不錯,但一直都是在做交易,有了這次相求,倒是能拉攏關係。
這二來嘛,城隍爺可以說是除了朱由子外,張易在大雲最大的靠山了,別看城隍爺此時只有惡鬼級,但他能提升,又有城隍廟願力為底,只要他不離開城隍廟,一般的二流高手敢來,那就是找死。
但,張易並不想多費口舌去教岳雲,不就是開竅嗎,對別人來說很難,但對張易來說,撫個頂的事。
轉回後院房中,兩個酒鬼鼾聲大起,岳雲站在棋盤邊,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摸一下腦袋,好似在說原來如此一般。
張易正在想傳給岳雲一些什麼東西幫他開竅呢,見他在看棋,暗道一聲正好。
“嶽兄,看了半天,何不上手試試?”
“啊,我,我哪會這些東西,就是覺得這象棋好像兩國交戰,挺有意思”
岳雲甕聲甕氣的說完,張易淡淡一笑,上前拎起想要悔棋,急得抓耳撓腮的朱厭道“落子無悔大丈夫,輸了就輸了”
朱厭一臉的不甘,呦呦叫個不停,反被張易一手丟在了床上,被摔懵了的朱厭立馬老實起來。
將躍躍欲試的岳雲按在棋盤前,張易一伸手,在他腦袋上一撫,仙人撫我頂發動,頓時將得自萬靈譜的象棋圖譜傳了過去。
海量的資訊轟擊在岳雲的腦海中,竟真為他開了竅門,隨著這一竅被打通,岳雲臉上的憨傻之態瞬間消失,彷彿在瞬間變了一個人般,周身的功力氣息連貫起來,乏眼間,便給了對面韓子魚巨大的壓力。
“怎麼可能?”
韓子魚內心震撼,剛剛有一瞬間,他甚至感覺岳雲的氣息就像一個沉穩的大將。
開了竅的岳雲同樣心頭狂顫,別人不知道張易剛剛做了什麼,他自己還能不知道,連忙起身行禮,卻被張易按下道“下棋,下完了去睡一覺,你就明白了”
“好”
腦中萬千棋譜翻滾,岳雲從未感覺自己如此清醒過,好似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都變的不一樣了,而帶給他這一切改變的,正是張易。
他更想知道自己睡一覺會明白什麼,所以一上來,也不藏拙,乾脆利落的十三步將死韓子魚,也不管韓子魚有多震撼和迷茫,抱了聲歉便自顧自的躺上了床。
“張兄,這,這,我怎麼感覺岳雲兄不一樣了?”
“有嗎?”
看著韓子魚抓耳撓腮的樣子,張易也不多說,伸手一招,朱厭又蹦了過來。
“去把撲克拿來,咱仨正好可以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