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不是。”話是這麼說,不過宓妃的語氣裡滿是嘲弄與不屑。
她行事素來不喜瞻前顧後,最是忌諱舉棋不定猶豫不決,紅袖性子雖說跳脫,但關鍵時候還是很會揣摩宓妃心事的。
這話一出口,宣帝都不禁覺得紅袖這人有意思,果然不愧是她溫宓妃的丫頭。
只是同時也不免被宓妃這話給噎了一下,瞧瞧她這話說得,讓他都險些下不來臺。
不過這丫頭也忒狠了,忒心黑了些,回想那些招惹到她,招惹到溫紹宇的人,哪一個落到好的,好些人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
皇帝都沒有開口,底下縱使有對宓妃心生不滿的大臣,那也沒膽迎難直上不是。
於是,一個個眼色,不間斷的投向他們各派中的領頭人物,希望他們能說上一兩句。
然而也不知今晚是怎的,還愣就是沒有哪一個人願出這個頭,一個個倒是忍功了得,讓人不敢小覷。
宓妃每做一件事情,必會有她的目的,其實從最開始皇上太后等人走進雪陽宮百官跪拜行禮,到太后對她發難,又到婉嬪有意拉攏她,她就已經開始在一步步的謀劃著。
可惜,她想要釣的魚兒沒有上鉤。
鄭國公雖被同僚毫不掩飾的目光刺激得險些當場發飆沒坐得住,最後卻也忍了下來,沒有與她爭論;而宓妃最想試探的人龐太師,幾番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似打量,似探究,目光幽深,倒也很是鎮定,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罷了,來日方長,欠下的,總歸是要還的。
“婉嬪還不退下,也不看看今個兒是什麼日子。”從宓妃站出來到現在,她這個太后被忽視得乾乾淨淨,實是不甘再如此沉默下去。
“臣妾失儀請太后娘娘恕罪。”婉嬪低下頭認錯,也順著太后給的臺階趕緊下。
她以為,宓妃好歹會給她一個面子,至少在這樣的場合不會拂了她的意,又怎知她敢這般下她的臉面,讓她在眾人面前下不了臺。
還有那寒王,平日裡也不見他為誰出頭過,怎生會替溫宓妃說話。
難道寒王跟溫宓妃……
那想法似流星在腦海劃過,轉瞬即逝,快得婉嬪覺得自己抓到了什麼,但又什麼都沒有抓到。
“溫家女,你既得了皇上恩典可見君免跪,那你那兩個丫鬟又為何不跪,莫不是…”太后緊緊的盯著宓妃,想要從她鎮定自若的表情裡瞧出些什麼,半晌卻是把她自己瞧得有些心慌。
這丫頭那雙眼睛著實漂亮,清澈明亮,好似一汪清泉一望到底,可又好像籠罩著重重迷霧,任她無論如何都看不真切。
“劍舞紅袖出自藥王谷,乃師傅藥丹擔心宓妃學藝不精受人欺負所賜,只聽命於我的師傅。”
言外之意便是,她們代表的可是藥王谷的臉面,你雖貴為太后,卻也不能下了藥王谷的臉面。
世間只是傳聞,浩瀚大陸四國皇室都要禮讓藥王谷三分,其實除了藥王穀神秘莫測,藥術無雙之外,還因藥王谷掌握著四國的一部分隱秘力量。
而這一部分從未浮出水面的力量,才是四國真正畏懼藥王谷,禮讓藥王谷的真相。
浩瀚大陸被四國分據之前,是由一個完整的皇朝所統一的,那便是當時的新月皇朝。
那時的新月皇朝採取分封諸候制,故,立朝不過三百餘年便走向了滅亡。
歷經數十年的戰亂之苦,終成四國鼎力的局面。任誰也沒有想到,如今坐擁江山的帝王,竟沒有一個是新月皇朝的皇室後裔。
關於那一部分的隱秘力量,唯有四國皇帝知曉,其他人或許知道一點,但真的就只是一點點,略知一些皮毛罷了。
更何況,那所謂的神秘力量,在新月皇朝覆滅之後的七百餘年間,僅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