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春娘屁顛屁顛兒就到了,身後還帶著一個眯著眼的僕婦。
“這是鞠三娘?”如意想著任二旺的話。
“奶奶好慧眼!這就是鞠三娘,原來是繡娘,會一手好針線,後來眼睛壞了…只不過看不清針線罷了,做事還是無礙的,而且為人整潔也愛乾淨,老奴就想著讓她來管著廚房。”及春娘這是順帶來解釋管廚房的婆子給換了的原因。
如意點點頭:“原些管著廚房的是?”
“是任管家的親家……大爺交代的,除了任管家,他的親朋故舊全部尋著由頭換下來……”
“哦?”如意挑眉,這鄭元駒還真是……雷厲風行。
“既然大爺有吩咐,你照著做就是了。你可知西府發生何事?”如意想看看及春孃的真本事。
“剛要來跟奶奶說一耳朵呢……這紅綢姑娘可不得了,聽說把那邊大爺的耳朵都咬掉了半邊。”及春娘道,如意坐直了身子。
原來鄭元驊看了如意後,回去心裡一團火,就想著找紅綢發洩一番,卻看見桃源居鴉雀無聲的,白綿窈窈窕窕的進來回話,說紅綢去了春暉堂,鄭元驊也不顧許多,抓著白綿想著“就地正法”,白綿欲拒還迎的扭動著水蛇腰,口裡稱著:“……爺,爺……奶奶隨時要回來呢……”聲音嬌嬌怯怯,讓鄭元驊熱血沸騰,頓有偷情的快感來。
“管什麼奶奶不奶奶的,這才是……奶奶呢!”他在她胸口下死力一捏,痛的白綿弓起身子來,兩腿把夾在他腰身上,靠在桌子上。
眼看就要得手,絳紗就衝了進來,也顧不得鄭元驊要殺人的臉色,撲通跪下叩頭道:“……大爺,大爺,求求你去救救紅綢,太太和奶奶要打殺了她呢!”
本在慾火上頭並怒火上頭的鄭元驊聽了這話瞬間清明瞭:“怎麼回事兒?”
四喜家的只帶著金盞和幾個丫頭來搜的屋子,也捂得嚴嚴實實的,是以桃源居的人並不知道紅綢為了何事,絳紗道:“……二姨娘死了,昨兒紅綢去見過她,所以太太找紅綢去問話……”
鄭元驊自白綿身上起來,踹了絳紗一腳,啐了一口:“晦氣!”還是動身去了春暉堂。
白綿惡狠狠的看著絳紗:“該!”也不是是說紅綢,還是說的是絳紗。
鄭元驊剛走進春暉堂,折進影壁就看見紅綢被幾個婆子壓在條凳上,小羅氏黑著臉,鄭元驊惡狠狠問小羅氏:“你又怎麼了!”
小羅氏想到那些個玩意兒,說不出的噁心來:“我也不和大爺分說,您自己去太太屋子裡說道說道吧!”
鄭元驊橫了她一眼,大步就進了屋子。三福家的正伺候著羅氏用藥,鄭元驊也不管她娘臉色好不好,直接就嚷嚷開:“……我才受用幾天,就喊打喊殺的,這真是娶了一個醋罈子老婆了,太太也不管管!”
羅氏再也忍不住,一把拿走三福家的手裡的藥碗就丟了出去,鄭元驊反應快,忙躲開了:“……太太……!”
“去,把東西丟給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問他都是從哪兒得來的!”
“太太!”三福家的想勸解羅氏,羅氏氣的直喘,勒逼了她去拿包袱來。
鄭元驊打起了退堂鼓,等三福家的把包袱皮開啟,他脫口而出:“怎麼在這裡!”
“呸!”羅氏啐了他一口:“也是大家公子,竟然把,玩這些個玩意兒!連我想著都替你臉紅……”
包袱裡赫然是勉鈴、春,宮圖冊、胡僧藥和……形形色,色的“**伴侶”。鄭元驊見了包子臉漲的通紅,舌頭在嘴裡打了幾圈都說不出話來,只羞臊的低了頭。
羅氏越發不滿:“……整日就用這些,掏空了身子……哪裡來子嗣……其華是個傻的,由著底下的狐媚子糊弄……我們還只能苦心替你瞞著……連……連二姨娘的死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