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賀蘭染干坐在房裡,當吐突察颱風塵僕僕的從外面進來後,他道:“你來得正好,大哥知道訊息了嗎?”
吐突察臺看了眼染干的表情:“對,他已經收到了。”
“你覺得怎麼樣?”染干微笑了一下,“不費吹灰之力,我們把須卜部搞到手。”
吐突察臺一屁股坐到席上。“我真不敢相信,那個去斤竟然有這樣的身份來歷!不過我瞭解事情決不是單靠認親就幹得來的,你怎麼讓奴真乖乖退位的呢?”
“實際上很簡單,”賀蘭染干吐一口氣:“當我知道他與拓跋珪是摯交後,我心裡頭就有了主意。”
如果拓跋珪支援奴真,他賀蘭部自然會為去斤討“說法”;如果拓跋珪支援去斤……那他倒要看看,這兩人的友誼,到底深到什麼程度。
作者有話要說:
☆、改代為魏
一根針,舉起來,在頭髮上颳了兩刮,低迴,指頭用力,嚓,扎進麂皮靴子裡。
日頭照進來,落在女主人的臉上,她縫得又快又穩。一,二,三——一旁的女孩兒忽然數起數來了。
“凜真?”女主人問。
“啊?——哦,夫人,我在數鞋頭得用多少針呢!”穆凜真回神,忙答。
賀蘭姜笑了笑,知道她在扯謊,可是也不盤問,一挑又一挑,一戳又一戳的繼續扎著。水樣紋兒在她額頭皺出來,一,二,三——穆凜真看得怔怔出神,忍不得問:“夫人,您幹嘛不多歇歇,還要縫這破了的麂皮靴子呀!”
“觚兒說只有我制的鞋子才最稱他腳。”
“就是!我說從小到大,我媽最疼的就是我那書呆弟,什麼都替他弄得週週全全。”一個聲音插進來,穆凜真轉頭一看,是拓跋烈,旁邊跟著賀蘭雪。
“姐姐。”賀蘭雪喚道。
“進來坐吧。”賀蘭姜把靴子放下,起身招呼賀蘭雪,同時斥三兒子道:“大白天不做正經事,跑這兒來幹什麼?”
“忙裡偷閒哪,阿媽!”拓跋烈歪身坐下:“真沒討個好差事,你不知道張袞那個‘計口授田’有多累,幸好看見阿雪——”
“她是你姨。”為這稱呼她說了不知多少回,每回都白說,拓跋烈嘿嘿嘿的光答應不改。
“阿媽,我蹀躞帶上掛師比的勾子有些鬆了,你幫我看看。”他笑嘻嘻解了腰帶過來。
“到裡面去!”
“嘿嘿,有什麼關係,都是自己人嘛——凜真還小,不算,不算。”
凜真啐道:“這麼大了還讓夫人幫你做這事,丟人不丟人。”
“哎喲,說到這個那我是不得不又提我的書呆弟了,阿媽對他耐性才好,睡的褥子,穿的中衣,打的帶子,哪樣不是——哎哎哎,阿媽你別打我呀,好好好,我進去,我進去。”
他被他媽趕到裡屋去了。
“口沒遮攔。”賀蘭姜搖搖頭,換上親切的笑容朝賀蘭雪道:“中午一定在我這兒吃,魏王昨天打了一隻鹿送來,還說今天要展示他的手藝,我們且享享口福。”
賀蘭雪道:“魏王親自調炙麼?”
凜真拍掌:“我也要在這兒吃!”
“看來今天人不少。”說著外頭接話,女人們紛紛站起迎接,但見拓跋珪及賀蘭悅走了進來,拓跋珪似乎心情不錯,樂呵呵地:“人多熱鬧,就是怕一隻鹿不夠。”
“大哥,還有我呢。”拓跋烈從裡間蹦出來,賀蘭悅道:“你這小子,是看阿雪在跟著來的吧。”
拓跋烈涎著臉:“我可以打大哥下手麼。”
賀蘭姜道:“誰用你打下手,剝皮開骨早收拾得停停當當。”
“那我幫忙架火總成?”拓跋烈不信找不到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