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駐足了許久。
“我沒事,只要再躺三分鐘就好,不,兩分鐘,只要兩分鐘……”馬恩琪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馬清雯的雙唇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弧度。這個孩子,還是那麼喜歡佯裝堅強……
阿涼,你在哪裡……?你知不知道,即使你殺了人,我也無法狠下心來對你出手……快點回來吧。心中默默地思量著,馬恩琪臉上顯出濃濃的倦意。
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司徒海閉著雙眼。那晚的情景不斷的在眼前浮現,令他心煩意亂。自己怎麼會那麼衝動,明明要結束這段愛情故事,可看到她有危險的時候自己卻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到底要怎樣才能真正從這段感情中清醒過來呢……幾個深呼吸後,司徒海睜開了雙眼。可馬恩琪的容貌卻始終揮之不去,滿滿的佔據了他思維的所有。
黑衣在陽光下顯得無比沉悶,遙望著馬恩琪家的方向,地皇的雙眸深邃如同暗夜星辰。立於他身後的青衣女子面無表情的與他望著同一方向,卻心懷不同的思量。
“晴空,不要把事情看得那麼簡單,聖天界不是你我有把握估計的力量。”彷彿是看穿了青衣女子的心思,地皇的聲音中夾雜著明顯的告誡意味。眼珠一轉,青衣女子撇了撇嘴。
“是,晴空明白。可是,馬家……”
地皇擺了擺手,打斷了晴空的話。“我相信馬家的力量,你現在只要同我一起做旁觀者就好。”聽了黑衣男子的話,晴空沒有再多說什麼。目光掃過躺在床上的馬恩琪,她實在不明白這樣的驅魔龍族到底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她更不明白地皇大人究竟為何如此執著於馬家。望向地皇寬厚的黑色背影,晴空的雙眉微微皺了起來,他身上實在有太多令她難以理解的謎團了……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答應過我的事也一定要做到!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宮野涼的聲音冷冷的起落在漫溢著金色流光的霧靄裡,完全沒有任何情感的元素。
“當然,你可以走了……”清冽的男聲穿透霧靄撲面而來,宮野涼狠狠的剜了聲音的主人一眼,奪步而去。男子望著宮野涼離去的方向,口中淡淡呢喃道:“我答應過你的事,也許會做到……”話音未落,道道金光猛然自浮動的霧靄中暴射而出,隨即消失無蹤。
血腥味……很重。人血的氣味刺激著宇文白的神經,雖然這氣味中混合著那個熟悉的味道,可他卻不想面對那個雙手沾滿血液的女人。橙紅色的水晶吊頂在他身上折射出華麗的流彩,卻無法渲染他那蒼白冷然的表情。
“……”望著一語不發的宇文白,宮野涼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她知道他可以嗅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她也沒有任何反駁的意願,她現在只想在那天到來之前好好看看他,只想,看看。
轉身,宮野涼深深的吞吐了幾口有著宇文白氣息的空氣,走上了樓梯。
“有人很擔心你,要不要告訴她?”冰冷漠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不必了。”他聽得出,她的聲線中帶著輕微的顫動。雙手交叉在嘴唇前,宇文白的眼中掠過一絲深沉的意味。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還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潛藏於他們身後嗎?眾多疑惑襲上心頭,流光下的角質鏡框散發出幽靜的光芒。
“阿涼,你知道嗎?雪是天的淚。”
“那雨是什麼?”宮野的臉上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雨啊,你猜。”馬恩琪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別賣關子了,說嘛。”宮野的聲音裡透著淡淡的無奈,她太瞭解馬恩琪的個性了,純粹的鬼靈精。
“雨……”馬恩琪的頭微微上揚,宮野看到她在仰望天空。“雨是天的……”
猛地睜開雙眼,汗水已經濡溼了宮野涼的雙鬢。坐起身,用力的按壓太陽穴,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