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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是又打不過我們。”

“‘公子’打不過你們?他們有多少人?

“五個”

“你們有幾個?

“三個”

“三個?三個把五個幹趴下了?”白漢松有點不相信。

“當然了,而且他們都還拿著傢伙,我們什麼也沒有。那把捅他的匕首還是從他手裡繳過來的呢!”小三先前顯出一點自豪來,旋即神色又黯淡下來。

“這麼說這傢伙還真是該死。”白漢松點了點頭。

“明天教他疊被子,其它的事不用做。”白漢松衝李艮鬥吩咐道。

“兄弟,在我這兒沒有任何人敢動你,你就安安心心地待著,那個雞巴死‘公子’我是最看不起的,仗著有點權勢,為非作歹,不知天高地厚。報應那是早晚的事,只是這麼死算是太便宜他了,兄弟,咱們進去聊,我想知道那個傢伙是怎麼往槍口上撞的。哈!哈!哈!……。”

雜亂的思緒又將小三拉回了現實,周圍都是一顆顆的光頭在與路燈爭輝,半牆上的窗戶他可以看見高高的中牆和那道道鐵絲網,中牆要比外牆高一米,上面依次排開三道電網,每隔六米就有一個照明燈,把個監所照得如同白晝。

小三的思緒此時回到了進看守所第三天的下午:

小三在監號內正跟其它人打牌,以消磨掉無休無止的時間。在外面,時間是寶貴的,可是在這裡面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需要一秒一秒地算,一分一分地量,一小時一小時地看,一天一天的減,什麼時候減完了,你也就完了,在這裡面的使命結束了。

如果說“減你十年二十年的壽命來抵消在這裡必須耗費的時間,然後就可以出去自由地的生活。”我想,百分這百的都會毫不遲疑選擇這條道路。因為在這裡最難的就是打發時間。

看守所裡最多的就是時間,所以如何打發一日又一日、一秒又一秒的時間,就成為每個在押人犯唯二的工作。這唯一的工作就是自己的案情,在案情膠著時,這唯二就突顯它的價值。

如何安排好這唯二的工作的確是一大難題,一些在前位上的老大們,很多時間是挖空心思想一些修理剛入號的新犯,怎麼樣整既得開心又不傷筋動骨,還能彰顯創新意識,更不可以讓新犯告發,樂得有理有節。還有就是培養自己的藝術修養,練練毛筆和硬筆,不過這是要有物質條件的。要不然就用肥皂雕出精緻的象棋、翡翠飾品、牌九、麻將、骰子;用紙折出各種各樣的紙製藝術品、紙鶴、紙飛機放飛、紙亭臺樓閣、紙的皮影道具……等等。用牙膏皮製作菸灰缸、煙槍、儲物盒;凡是隻要拿進監號的東西,那是一樣都不會浪費的,唯一丟掉的只有衛生紙,那東西用完了沒法保留,不過卻可以用作開心的道具。另外,從勞動間犯人手裡借幾本書翻翻,也是不錯的消遣方式。不過這就要看你的能耐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這種高階享受的,這需要硬通貨和關係來達到,尤其是帶有黃色的東西更是如此。再有就是採用謀略,到女犯間那兒轉一轉,一飽眼福。幾乎所有勞動間犯人都有一個相好的女犯,只是隔著一層厚重堅實的門,只能起到聊以自慰的作用,最多是開啟門上小窗,慌忙慌焦地薅上幾把,然後還要付出一些代價。不過這種享受成為所有監號人犯共同的誇耀資本。最平常的要數打牌、下棋了。棋又有多種,不一而同。

但凡種種,不一而述。打發無聊的時間或是享受剩餘的時間亦或是心驚肉跳的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成為每一個監號人犯每日必修的功課,一大群和尚和一小群尼姑的修行功課。

當然,所有打發時間的方法要數天南海北的聊天來得最廣,也最容易,還根本不用動腦,反而會健腦。在看守所裡聊天,什麼都可以聊,不需要有半點忌諱,除非是對號長牢頭的忌諱不能講之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