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肆虐,竟將附近很多小石塊都捲了起來,四散飛舞。
雙方戰士高舉的旗幟,也被吹動的獵獵作響。
“好強,此人真乃戰神!”寧鴻暗暗感慨。
這本是一次力量懸殊的交戰,在他看來,王震陽定會因此傷的更重,可是,王震陽並未吃虧,反而還讓月傲平落了下風。
在戰斧的壓迫下,月傲平雙腿彎曲,腳下的地面也出現了明顯的凹陷。
王震陽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大將!
交戰的剎那間,就鎖定了對手的破綻,借力攻擊,化解劣勢。
他天賦並不是很好,只有四十多條靈脈,但,經歷了無數生死之戰的他,即便遇到皇城那些天才,也有足夠的把握取勝!
經受過鮮血洗禮的人,和從未經歷過死戰的人相比,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戰鬥的時候,天賦可以讓靈脩佔據優勢,卻不會奠定勝局。
天賦薄弱的人憑藉高超的戰鬥技巧,擊殺天才,這般場景,寧鴻可沒少見。
“他孃的,死到臨頭還這麼強!”月傲平憋屈萬分,臉色鐵青,他實在理解不了,一個強弩之末,怎會有這般大的力量?
他想反擊,卻發現被王震陽趁勝追擊,死死壓制,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還手!
月傲平急了。
王震陽重傷在身,若是還敗給他,自己的威嚴定將大打折扣。
“他孃的,不管了!”月傲平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雙手鬆開,竟丟棄了長戟,而後,他身子後仰,雙膝跪地向前滑動。
“糟了!”王震陽一怔,沒想到敵人竟來這手,趕忙收起戰斧,應對接下來的攻擊。
但,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剎那間,月傲平右手手腕一抖,散發著徹骨寒芒的袖箭從袖口竄出,劃過王震陽的腰部,留下一道猙獰的傷口。
王震陽悶哼一聲,連連後退,右手用力捂住腰部,卻無法阻止奔湧而出的鮮血。
咻!
幾乎是同一時間,月傲平身後計程車兵裡,有人用弩弓射出一支弓箭。
速度太快,王震陽體內靈力絮亂,根本無從躲閃,只好將戰斧橫在身前,擋住弓箭。
“他孃的,姓月的狗雜碎,說好與震陽將軍決戰,為何暗箭傷人?”
“無恥,簡直是厚顏無恥!”
“兄弟們,我們殺上去,殺光這些沒臉的狗雜碎!”
北境戰士憤慨的大罵。
月傲平可不管這些,冷哼一聲,抓起長戟,攜帶著滾滾的靈力波動,猛地掃向王震陽。
王震陽目光一凝,嘴角有鮮血流淌而出。
他知道,自己絕對擋不住這一擊。
但,他依舊沒有退縮,筆直的站在那裡,如同戰神般傲立於天地間。
即便是死,也不能倒在敵人眼前!
“大家快幫忙,擋住月傲平啊!”古力安急了,扯著嗓子大吼。
他想要幫忙,奈何,身材臃腫,動作太過緩慢。
其他的戰士,則是變得躁動,想要一擁而上,保護王震陽。
白靈兒很想幫忙,卻又不得不攔住那些戰士。
若是北境戰士出手,古旭帝國計程車兵也會衝出來,如今,月傲平並未受太重的傷,雙方一旦交戰,北境戰士必敗無疑,血河關必被攻破。
白靈兒調動風靈力,拼盡全力阻止躁動的北境士兵,推動眾人不斷後退。
她必須要帶眾戰士撤離。
一滴淚水,不禁從她眼角滑落。
她也知道,王震陽抵不住月傲平那致命一擊,若是被擊中,定然犧牲。
可是,她又無能為力。
她不可能看著北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