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讓巫書納不敢隨意進犯,是他給了北境一份安定。
儘管對慕言殊,她從來都是戒備的、不信任的,也從來都知道他的野心,知道他並非安於現狀之人,可經歷了與巫書納的一戰,她不得不承認……
慕言殊,是最擔得起這個天下的人。
想到這裡,長安不禁嘆息了一聲,如果他沒有篡位奪權的野心該有多好,如果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她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放心的把長寧,把司徒氏的江山,託付給他?
“又嘆氣?”
慕言殊不禁攢起眉來,長安在他身邊的時候,似乎總是很惆悵。他曾見過她與晏清歌下棋時暢快的笑顏,在他身邊,長安從沒那樣笑過。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剛才見到的洛璃姑娘,又想到雲煥和我說過的幾句話,才會嘆氣的。”
聽到洛璃的名字,慕言殊眉心的“川”字本能的加深了幾分:
“雲煥與你說了洛璃和雲遙的事?”
長安點了點頭,將雲煥與自己說的都講給了慕言殊聽,順便想再深入瞭解一下。
“洛璃出生時受過詛咒,此生活不過十七歲,她覺得人生苦短,便做出了那些荒唐事,雲遙以他的十年追隨,與我換了洛璃的一條命。”
慕言殊說的簡略,卻讓長安聽得十分入迷,接著問:
“那雲遙也是拜月教的嗎?”
她神采奕奕,明媚奪目。
“他是拜月教的大祭司,不僅能通靈,還是全南疆法術最高強的人。”
長安心中明白了幾分,原來雲遙不是那一百多個男寵之一,而是與洛璃關係最為撲朔迷離的拜月教大祭司啊!
“那……洛璃真的和那一百多個男寵都……那個了嗎?”
她這個問題問出來,兩人皆是一驚。
下一瞬,長安悔青了腸子,慕言殊卻勾起笑來,問她:
“……哪個?”
長安瞪他一眼,明知故問。
許久,慕言殊才說道:
“我怎麼會知道。”
長安又被他耍了,舉起手來就要朝他打過去。
慕言殊卻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緊緊攥在自己手心裡。
長安哼唧了一聲:“慕言殊,放手啊……”
看著眼前的人兒又被自己逗得生氣,慕言殊心情大好,無論長安如何掙扎,也不肯放鬆手上的力道,長安哪裡敵得過他呢?
他可是戰神慕言殊。
在任何方面,都是向來無敵的……
真心,失控(3)
真心,失控(3)
慕言殊心情大好的牽著臉色彆扭的長安,兩人走了一會兒,竟然真的到達了長安所說的那片綠洲。
縱使是早已聽聞過此處美名的長安,也不禁面對著眼前突然闖入的美景歎為觀止。
放眼望去,是成片的綠色,明明是深冬的時節,卻帶著盎然的春意。空氣中含著泥土的清香,溼潤清新,比起黃沙漫天的荒漠,不知道要舒爽多少分。
再向中間走,會發現一個小小的湖泊,乍然看來,這湖泊似乎是死湖,根本找不到水的源頭。湖面宛若圓潤光潔的鏡,在西北的豔陽之下,發著粼粼的光芒,絢爛奪目。
慕言殊看著平靜的湖面。
“沒想到這裡竟然有水。”
長安思忖片刻,說道:
“大概是湖底有泉眼吧。”
慕言殊靜靜地點了點頭,沉默下來看風景,將目光投向了遠方。
長安又轉過頭去,嚮慕言殊揚了揚眉:“怎麼樣,我說這裡有美景,一點沒錯吧?”
他的評價是淡淡的:
“塞上江南,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