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痛……放手!”臉頰忽然受襲,易龍牙是痛得反抗的喊說。
而當莉莎縮手後,他是衝洛詩音訕訕一笑,然後才道:“這位是洛詩音小姐,是我在清海城認識的……那個她是畫家……大學生?”
事實上,他對洛詩音亦沒深認識,然而介紹出現難題時,洛詩音主動接下:“那時是美術大學的學生……不過現在畢業了,勉強算是位畫家……還不成材的。”
對於自己的實力甚至人生向來沒多自信,她說著間不忙加入自嘲。
成不成材的畫家到底要如何判斷,眾女並不清楚,所以她說是這樣那就給她聽下去,沒人質疑,反正比起這小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那個──洛詩音,你跟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易龍牙先是拖長了一下音節,整理好思緒便是問及問題的核心。
“呃……我跟她……該怎麼說好……我其實也不清楚,那是我……”不適應於眾人的關切目光,洛詩音說話有明顯的不順,不過意思上仍能表達出來。
從她的口中聽來,其實她跟理卡並不認識,只是在她離開清海城旅行不久,在西行中途,她是給一處林景吸引,由大道轉入小路,而在她進到樹林,畫具都未取出來,強烈的人類吆喝聲是把沉醉於林景的她喚回神來。
或許因旅行變得大膽,又或是人類的好奇因子作怪,總之聽見吆喝聲時,她倒是沒顧及自己的立場──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居然循聲而走,一直深入到樹林的深處。
當她來到傳出吆喝聲的場所時,她第一眼就是看到本應直立的樹木變得東歪西倒,有的更甚至斷掉,換言之,場中是一片混亂。而就在這個混亂的場中,雖不能以屍骸遍地形容,不過屍體是很容易看見,有的壓在斷掉的樹下,有的則是掛到樹枝上,唯有一人是場中的倖存者。
說到這兒,洛詩音向理卡比了一下:“就是那位小姐了。”
當時的理卡身子有大半是血,染紅的雙手緊握著一根斷裂的騎士槍。因傷關係,她的意識是處於模糊狀態,洛詩音被場面嚇呆,半晌,才下定決心趨近。那時理卡幾乎和昏了沒分別,沒辦法完整回應洛詩音的發問,僅是用最後的精神和力氣不斷念喃。
“‘葵花……幫忙……易龍牙……那些人……在港城……’那時她就是不斷這樣念著這些。”
說到這兒,洛詩音其實也有點尷尬,在那些字詞中,她最先有反應的是易龍牙的名字。對於曾兩度幫自己解困的人,她是深刻的記到心頭,而自問沒法丟下傷者不管,手上又握有線索,最終決定把理卡帶到港城,一盡人事。
依著記憶所及,洛詩音是先去港羽學院,而不消說,易龍牙雖不在其中,但以他的名氣,想要得知他的住處並不算艱難,不過稍為湊巧的是,告訴她葵花居所在的人是藍水影,所以即使聽見特異門鈴聲,也沒被嚇得逃開。
“你……也很厲害嘛,普通人是辦不到這地步。”聽完後,姬月華高聲的說著,不知是贊還是損。
普通人士見著戰鬥後的凌亂,沒即時跑開,還能上前已是需要勇氣,更不用說,憑理卡昏倒前的片言隻語,她就敢把人帶到港城,而且還幫忙找人,這委實讓眾人訝異。
“連我們也未必辦到這程度。”雪櫻說得很認真。
“那是……我也不曉得,不過,那時我覺得能夠幫上忙,所以就是行動了。”被說得不好意思,洛詩音生硬笑著,同時偷瞄易龍牙,能夠促使她這樣反常的原因,很大原因是落在這個人身上。
作為畫家也好、作為女性也好,她向來被友人公認為充滿感性和幻想的人,所以畫畫起來,作品也比別人更有感情和用心得多,而因此緣故,她其實對登場方式戲劇化又曾兩度幫自己解困的易龍牙是存有很大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