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硯將匕首抵在了他脖頸間,白皙脆弱的脖頸瞬間出現了一條血線。
陳也不避不躲,呆滯了一瞬後又看著寧青硯。
接觸到陳也目光的寧青硯驀地心口一痛,匕首無法寸進半分,寧青硯神情不變,沒有在陳也面前表現出異常。
盯著陳也脖頸上的傷口寧青硯眉頭微蹙,陳也泛紅的眼睛讓他心裡很不自在,甚至想要抬手將他的眼淚擦去。
陳也瞥了脖頸間的匕首一眼,“殺我很容易,不過王爺何不留我一命。我可以幫助王爺麻痺皇上,不讓他對你有所懷疑。留下我,對你才是更有利的。”
脖頸間的匕首並沒有移開,寧青硯真的動了殺心。
陳也拿出了他的底牌,他說:“我可以為王爺治腿。”
昨夜他用靈力探查了寧青硯的腿傷,並不是如同坊間所說徹底斷了,寧青硯的腿筋脈有損,但讓寧青硯走不了路的罪魁禍首是毒。
寧青硯是被人下了毒,才不良於行。
回想起寧琛和寧青硯的針鋒相對,下毒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寧琛,也只有他才敢給寧青硯下毒。
匕首近了幾分,寧青硯語氣冰冷,“你會醫術?”
陳也說:“沒錯,我會醫術,我可以治好你。”
盯著陳也的眼睛看了半晌之後,寧青硯將匕首收回了。
“時間?”
寧青硯語氣明顯鬆動,陳也懸著的心放下來了,“給我兩個月,我必定可以將王爺治好。到時候如果王爺腿沒好,你就殺了我。”
“好,本王就給你兩個月。若是讓本王發現你是在誆騙……”寧青硯冷然道:“你不會想知道後果。”
寧青硯眼神冰冷,就算你是妖,我也要將你的皮扒了。
陳也說:“王爺放心,我說到做到。”
寧青硯注視了陳也片刻,面前的人他以前並不認識,也沒有見過,但不知為什麼望著那一雙眼睛,寧青硯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熟悉感。
他握了握拳,沒有應聲。
話誰都會說,得看怎麼做。
三天一晃而過,很快到了陳也回門的日子。
一大早宋家來接他的人就到了,倒不是因為他受重視,而是宋雲呈想要知道陳也接近寧青硯的進度如何了。
陳也前日軟磨硬泡,總算讓寧青硯同意了和他一起回門。
馬車上,寧青硯穿著深黑色的狐裘大氅,眼睛盯著手中的書。
在他的對面,陳也先是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塊桌上的糕點,偷摸吃完後見寧青硯沒有反應,他又快速地拿了兩塊。
沒多久的功夫,矮桌上一整盤的糕點就見底了。
“啪”的一聲,書本被寧青硯放在了桌上,陳也抬眸看著寧青硯,手上還拿著半塊沒吃完的糕點。
寧青硯俊美的臉上表情又一絲龜裂,也不知道陳也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或者妖怪,居然如此貪吃。
成婚當日也是,若寧青硯沒記錯,他進喜房的時候桌上什麼吃的也不剩。
莫不是餓死鬼?
“王爺,你也要吃嗎?”
陳也把盤子往寧青硯那邊推了推。
寧青硯聲音冷淡:“不用。”
馬車行進到宋家的時候,陳也先下了馬車,宋雲呈看到陳也後正要問他點什麼,就見到了從馬車後面坐著輪椅下來的寧青硯。
馬車是特製的,後面能夠被完全開啟,方便寧青硯上下。
不過他自從回到京都後鮮少出門。
宋雲呈見到寧青硯後臉色一變,怎麼這煞星也跟著來了?
反應過來後,宋雲呈還是很快帶著全家老小行禮,“不知王爺駕到,下官有失遠迎。”
宋雲呈彎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