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叫他怎麼甘心就這樣死掉?
不過是上演殺雞給猴看而已,雞殺的越慘,猴兒內心就越崩潰。
然後鐵爾罕說,要是他們全都死了,誰還知道你變節?我們是不會說出去的,你以後可以隱姓埋名去過日子,或者投靠到我麾下,這都隨你……你這麼年輕,就這樣死去多麼可惜啊,你的人生還是很有希望的,難道真捨得變成肉泥……
只要有一絲的膽怯,恐懼就會立即漲滿整個心房,就算知道這不過是人家的計策,知道自己被利用完了很可能逃不過一死,或者即便活著也許會在追殺中苟延殘喘難逃一死,可是為著一點點僥倖的希望,他也無法做到堅持。
看到他想說什麼,鐵爾罕給他的下顎復了位。
“說,我全說……”
有叛徒,所以他們能很快找到山洞,小唐明瞭,可是看到哆哆嗦嗦痛哭流涕的小黑,惱怒的感覺淡散了些,只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小唐不再看他一眼,雖然心知此人不能留,但是面對鐵爾罕;他無法分心,只能專心致志的對付他。
……
另一邊,蘇爺拉著秦桑疾步而行,路遇一個岔口,一側是上次走過,可以出山谷,另一側卻是絕路。
蘇爺扯破秦桑的裙角,將一片碎布掛在出山谷那邊的一根荊棘上,然後拉著秦桑走另一邊。
“這是何意?”
“跟我走便是。”
秦桑自然是信蘇爺的,也不做聲,默默跟著。
腳下根本沒有路,他們走在亂草叢裡,真應了那句屋漏偏逢連夜雨,秦桑突覺腳下踩了什麼軟軟的東西,還沒會過意來,就感到腳踝一股鑽心之痛,忍不住叫出聲來。
“哎呀——”
蘇爺一看,竟然是一條花斑大蛇咬住了秦桑的腳踝,死死不放,於是連忙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朝著那條蛇一揮而下,斬斷了蛇頭。
“是毒蛇。”秦桑皺眉道。
“無妨,普通的毒蛇。”蘇爺俯身捲起她的褲腳,湊上去將蛇毒吸了出來, 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倒出兩枚清心丹,一枚給她服下,一枚放進自己的嘴裡。
秦桑知道此時該分秒必爭,也不敢久留,連忙站起來,可是到底還是有些痛,走路一走一跛。
“我來揹你。”蘇爺道。
“不用,我能行。”
蘇爺搖頭,道:“時間緊迫,我揹你總是快一點。”說著走到秦桑跟前,彎下腰。
這時候也不能矯情,秦桑就覆上了蘇爺的背,蘇爺畢竟是男子,就算不通武功,力氣總是有的,還不至於背不住她。
……
鐵爾罕的絡腮鬍,掩去了英挺的相貌,只將一雙冷酷嗜血的眼睛突了出來,身材魁梧壯碩,招式走的是大開大合,沒有任何花俏,但也是精準無比,都是實戰中累積起來的經驗,端的是天生霸氣,讓人與之面對有種高山壓頂之感,這份氣魄力度連小唐都不敢正面制敵,不愧是大域第一勇士。
小唐行的全憑一個巧字,所用招式九虛一實,不能力敵只能智取,可是偏偏對方又是滴水不漏,他只能機制的以巧招去消耗敵人的氣力,但鐵爾罕的攻擊直接有效,也不會多花一分力氣去做任何一點花俏,他的力量更彷彿是源源不竭一般的可怕。
這兩人看上去戰的是刀光劍影,勢均力敵,實際上各自心知肚明,小唐已有下風之勢,所以鐵爾罕越戰越勇,小唐只能去化解攻勢。
其他的人被這兩人擋在了洞裡,他們看著王汗酣戰之中,並未令他們上前,也沒有人敢擅作主張。
小唐想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一個鐵爾罕就足夠讓人吃不消了,漸漸的,身上被凌烈的刀氣劃傷了數道不大不小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