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玉無暇的手段當真不可小覷,竟哄得馬太守明著迎了她過門不說,還帶著她形影不離。
馬府,馬太守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來了。
“老爺,您回來了。”馬家總管馬義低頭恭敬地說道。
馬太守點點頭,兀自扶了玉無暇出了轎子,玉無暇嬌滴滴地摻了馬太守的胳膊,馬太守滿意地朝府裡走去,隨口問道:“馬義,少爺呢?”不是說文才回了杭城,現在在府裡嗎?他回來了怎麼也不出來接他,順便見一見玉兒。想到這臉色開始難看,冷眼看向低眉順目的馬義。
馬義怎麼說也是在馬府呆了這麼多年的老人,怎會猜不出馬太守的心思,他對於這玉無暇自然是不屑的,老爺他得罪不起,少爺他更是得罪不起,心裡打著鼓,小心翼翼地回答:“回老爺,少爺最近忙著把杭城的鼠疫控制下來,所以現下還在書房忙著呢。”
“哦?這樣啊,那倒是正事要緊,正事要緊。”馬太守一聽,老臉難得紅了一下,他跑到外頭去避難了,兒子忙著把他的責任擔了,他當然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打發了馬義,摟了玉無暇就朝書房走去。
玉無暇柔若無骨地貼著馬太守,正眼也沒有瞧一瞧馬義,妖媚隨了馬太守去了書房。
馬義看著遠去的兩個身影,搖了搖頭嘆了氣,老爺啊,你怎麼被這麼個妖精給迷了魂呢!想起初次見到玉無暇時,她看馬府下人那不屑的眼神,又憤憤地朝著那女人的背影呸了一聲,不就一□嗎?清高個什麼勁,現在少爺回來了,看你怎麼辦?
馬府,書房。
馬文才負手背對著門站著,面無表情,黑色的眸子裡一片清寒冷漠。
馬統站在一旁,神色淡漠,默默不語。
“馬統,父親大人應該快到了,你先出去吧!”馬文才突然出聲,打破了一室的寂靜,語氣卻是說不出的諷刺。
馬統應了一聲,轉身開門,出了門就遇到了攜著佳人來到的馬太守,馬統朝馬太守福了禮,對這玉無暇理也不理,當做沒看見這人,出了院子。
玉無暇看著馬統明晃晃的無視,自然是暗地裡氣得咬牙頓足,馬太守當然是知道,不過這馬統是兒子的下屬一向只聽兒子的話,他又不想和兒子鬧翻,也只有委屈玉兒了,輕輕安撫了玉無暇。
玉無暇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馬文才在馬太守心裡的地位,為了以後當然只有忍了。等到她有了馬雲耀(馬太守的名字)的兒子,這個馬府自然是她的了,她玉無暇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侮的女子了,等著瞧!玉無暇低下頭,垂下眼簾,嘴角浮現一縷猙獰。
馬太守急著見兒子,也沒有注意玉無暇此刻的神情,不然他會看見平日裡善解人意嬌媚柔美的女子現在早已扭曲了臉只留下殘忍猙獰。
馬太守推開了書房的門,就看到他心心念唸的兒子背對著他站著,不經意間他的文才已經長成了偉岸的男子,獨自擔當起了一切。他愣愣看著馬文才的背影,一時感慨萬分。
“父親。”清冷的聲音響起,喚醒了馬太守的神志,卻是馬文才轉過了身。馬太守心裡一陣苦澀,什麼時候起文才再也不叫他“爹爹”了,只稱呼他為“父親”。
“父親,有事?”馬文才見馬太守不語,眼裡閃過諷刺,似是無意的說道:“若沒事,就早些歇下吧,想來這一路奔波勞碌也累了。”
馬太守聽著兒子好似為他好實則是不想看到他,一時氣悶,心裡絞痛,覺得渾身沒了力氣,倒退了幾步差點跌倒,好在玉無瑕扶住了他,關切地揉著他的胸口。
玉無暇扶了馬太守坐下,對著馬文才開口說道:“文才,你怎麼可以這麼氣你爹,你爹這不是關心你來看看你嗎?”
“玉無暇?我倒不知道這馬府什麼時候由你當家作主了!”馬文才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