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著急起來。俗話說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呢,她真怕伊琰會將她說過的那些混賬話抖出來。這樣即使父皇不相信,但在父皇的心裡已經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對她就不會那麼寵愛了。
想到這裡,伊姝急忙撲下床來,挽了文淵帝的手腕,“父皇,姝兒陪您一起去。”
“姝兒,你這是做什麼?”皇后驚訝極了。
伊姝摸著頭,斯期艾艾地解釋道:“其實今天的事,真的不能全怪五皇兄的。當時我在翡翠湖邊看風景,沒想到五皇兄也來了,他誤會我那天在昭陽宮裡害他捱了板子,也不聽我解釋,直接就動手推了我一下,這情形剛好被聶宇看到,他以為五皇兄欺負我,心急之下就跟五皇兄打了起來,我跑過去勸架沒勸成,卻不小心連累五皇兄跟我一起掉到湖裡面去了。聶宇是為救我才跳下來的。”
“姝兒,真是這樣的麼?”文淵帝仍就半信半疑。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的。”伊姝肯定地點了點頭,“如果父皇現在去處罰了五皇兄,那五皇兄日後肯定又要把這賬算在姝兒的頭上,這樣我跟五皇兄的誤會肯定會越結越深。相信父皇也不希望我們兄妹倆一輩子鬧成這樣吧?”
顯然,最後這句話說中了文淵帝的心思。試想,天下有哪個當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和睦相處,兄友弟恭、和和美美的過日?帝王家尤其奢望如此。
而伊姝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當時翡翠湖的情形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她和聶宇,便是伊琰和他的人了。聶宇如今還昏迷著,伊琰和他的人都在外面跪著,父皇因為擔憂她的病情,一直守在這裡寸步未離。
所以,真象並沒有暴露。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把這一切都遮掩了過去,粉飾太平。
當然,這樣做,不是真心要放過伊琰,也不是誠意要跟他做兄妹,更不是徹底放棄了仇恨。只是因為她明白,再如何,父皇都不可能為了她而殺了伊琰。手心手背都是肉,眼下伊琰可是他的親兒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錯,做父親的也不可能狠心殺了他。別的帝王她不敢保證,但文淵帝是她的父皇,他的性情她是再瞭解不過了。
既然無法讓他死,那麼再折磨他又有什麼意義,反而會加深伊琰對她的仇恨,她可不想在自己的力量還沒有壯大起來時就樹下這麼個死敵。第一次在馬場打他是因為衝動,第二次累他受罰是迫不得已。那這一次,就讓她主動來劃干戈為玉帛吧。
文淵帝沉吟了一會兒,終是帶了伊姝一起來到院子裡。餘下眾人自然也都跟了出來。
此時,院子裡黑壓壓地跪了一地的人,除了韋貴妃母子和伊琰的侍從,喜春和臨夏也赫然在列。
伊琰抬起頭,正好跟伊姝的目光對視,前者立馬變得憤怒,伊姝卻是面帶微笑地對他點頭。
韋貴妃急忙拉了伊琰,對著文淵帝和皇后行禮。
文淵帝原本很生氣的,聽了伊姝所謂的解釋,氣已消了大半,這會兒已經平靜多了,但仍是沉著臉訓斥道:“琰兒,你是兄長,做什麼要欺負妹妹?虧得姝兒明理,不但不怪你,反倒給你求情。你這個做兄長的,情何以堪?”
伊琰一聽這話,徹底懵了,下意識地往伊姝看去。
伊姝只是再一次微笑著點頭。
“父皇,兒臣也不想這樣的——”事情轉變得太快,伊琰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詞。
韋貴妃雖然也感到納悶,但只要眼下不讓她的琰兒受罰,以後的事再慢慢去想吧。所以生怕伊琰說錯了話,趕忙截過他的話頭道:“皇上,這次的事,琰兒做得確實過分了點兒,但事出有因,還望皇上從輕發落!”
“還說呢?貴妃,你平時都是怎麼教他的,朕好好的一個兒子變成這樣,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