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嶽坐上了熟悉的公交車,朝著經常見面的幾個人打了聲招呼,就開始眯著眼養神,又要開始艱難的一天。到了地鐵站,已經排了幾百米的隊伍了,有些人在旁邊的地攤上吃著早餐,大多數人都搓著手機……
段嶽買了一個手抓餅、一個雞蛋,站在隊伍中開始吃起來,很平常的一天。
忽然天色變得有點暗,好似有什麼東西遮擋了光線似的。
段嶽沒有太在意,估計是從遠處飄來一朵烏雲,路過上空,暫時擋住了光線。可突然傳人女人的尖叫聲,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扔了手裡的東西,撒腿就跑。
一個禿頂的男子,正發瘋似的,見人就咬。那些被咬的人,口吐白沫,手腳扭曲,發出慘叫聲,接著也像那禿頂男子一般,瘋狂追著人咬。
所有人都拼命跑著,只恨爹孃少生了幾條腿。
段嶽在一個角落裡,脫了皮鞋,輕輕一摳,取出兩柄不知什麼材料製成的飛刀,又將皮鞋復原穿上,朝著出租屋的方向衝去。
此時段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凌厲,身手矯健,穿梭在散亂的人群中,速度絲毫未減。不一會兒,離開大路,衝進一片樹林中,抄近路,狂奔而去。
約莫十分鐘,段嶽已經出現在出租屋中,從床底拖出一個黑色長條形的盒子,從中拿出一柄幾乎有一米二三的太刀。接著又是一個方形的盒子,從中拿出十二柄飛刀,以及一條特殊的腰帶。將太刀綁在背上,繫上腰帶,將飛刀插入腰帶上的扣中,又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出了大樓,掏出手機迅速撥了一個號碼。
對方一接通,連忙說道:“你別說話,聽我說,把門鎖好,誰叫都不要開門,記住一定不要開門,等著我!”
段嶽一刀斬斷腳踏車鎖,騎上車,衝入混亂的人群中。
徹底亂了,所有人都在逃命,路面上已經有好些小孩被踩死,幼小的身體彎曲著,像只小龍蝦一般。
段嶽顧不得那麼許多,瘋狂踩踏著腳踏車,飛速前進著,但願這是第一個事發地,若是在市區也爆發過,那麼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偌大的城市,他們這兒差不多已經算是最邊緣的地帶了,人員雖多,但怎麼也比不上市區。人多意味著傳播速度更快,更兇猛。
還沒有騎出三公里,整個腳踏車就散架了。段嶽突然踩起某種玄妙的步法,像極了小說中的‘凌波微步’,其實不是,而是‘柳絮隨風’身法,整個人變得有點模糊起來,速度足足提高了四五倍。
突然一個尖叫聲傳入他耳朵,這聲音有些熟悉。閃到路旁,定睛一看,五十米外,幾個粗壯的大漢,正怪叫著,將一個女子拖上面包車。那女子正是自己的一個同事,平時關係還挺好的。他也不能見死不救,拔出幾柄飛刀,運勁丟出,一柄柄正中後心,幾人陸續倒地。那女子迅速衝入了旁邊的居民樓中,她家正在那兒。
足足衝刺了兩個小時,他出現在一棟大樓前。好在他內力深厚,不然早就累趴了。大樓裡面尖叫聲不絕於耳,有些人慌不擇路,從窗戶中跳下樓,啪一聲砸在地上,腦漿四濺。
段嶽抽出了太刀,衝進大樓裡。一樓大廳裡,到處都是喪屍,一見段嶽衝進來,怪叫著撲向他。手中的太刀,飛舞著,一個個人頭落地。邊殺邊向電梯那邊移動,可電梯早就不能用了,只好爬樓梯。樓梯上很擁擠,活人拼命的逃跑,後面的喪屍緊追不捨。有些人一看段嶽手裡拿著刀,竟然還想搶,這可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滾落在地。
段嶽全力施展步法,穿梭在其中,想盡最快的速度往上衝去。可樓梯裡實在太擁擠,就段嶽一個往上,其他都是往下的,那衝擊力實在太大,這個撞一下,那個撞一下,幾乎寸步難行。他心裡越來越著急,時間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