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瞬間爆開,將他的心臟撕碎。他轉身看著段嶽,一臉不可思議。接著化血天刀一下子就將他劈成兩半,沒有真力護身,他們的身體也沒有那麼堅硬。
段嶽一步跨上高空,盤膝坐下,喉嚨裡血腥氣不斷上湧,那聖人還是將他打傷,雖然不算嚴重,但是在關鍵時刻足以要了他的性命。若是再來一波聖人,他可能就真慘了。所以他必須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免得被山脈深處的存在發現。段嶽假裝咳嗽,將淤血吐到手裡,丟到身後。之後,氣勢依然不減,繼續堵在山脈的前方。好一會兒,才閉目療傷。‘不滅經’瘋狂運轉起來,大量的真元湧入身體中,激發身體的潛能,修復傷口。頭頂混沌鍾沉沉浮浮,垂下萬千混沌霧靄,將他籠罩,從外面看,朦朦朧朧的,很不真切。誅仙四劍靜靜的懸浮在他右邊,而盤古劍則是在另一邊,那玄黃色的打神鞭則是豎起來滴溜溜轉著,如同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小孩子,顯然是要賴上他。
漫天都是他的兵器。萬丈長的盤古斧懸在高空,在混沌霧靄中若隱若現。南北方向是兩口大鐘,一口大鐘在金色的霧靄中沉浮,一口大鐘在碧綠色的無愛中緩緩轉動著。東西方向上是番天印和真龍劍,番天印如同一件魔兵,在黑色霧靄中看得不是很真切。而真龍劍則是化身一條銀龍橫在西邊的天空中,身長萬丈,見首不見尾。雷劍則是化成一道閃電,在四處遊動著……
南荒人們看著空中的眾兵器,第一次還又驚又怕,第二次卻是熟視無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生活絲毫不受影響,只是在茶餘飯後,偶爾會說上幾句。
“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們這些普通小老百姓不知道的?逍遙派的老爺又鎖住南荒,顯然又發生了危機南荒的大事,可我們卻是什麼也不知道!”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有那個閒工夫,還不如去逍遙派老爺雕塑前多上幾炷香呢!”
“沒錯,我們只要能是非分得清,知道感恩,過好我們的日子,至於其他事情,我們就無能為力。”
“想必是長生山脈那邊又出現問題了吧!”
……
雖然威脅依然存在,但南荒卻是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平靜,沒有戰爭,沒有山賊作亂,一片和平安寧。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情形。天空中滿是代表殺戮的利器,而地面上卻是一片和平的景象。看著著實有些矛盾,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矛盾的統一體。
南荒雖然一片和平安寧,但是相鄰的中州卻是有些人心惶惶的。特別在中州和南荒的交界地帶,那些人簡直連腸子都悔青了,幾乎沒有一天安寧的日子,風餐露宿,日曬雨淋,生活異常艱辛。而中州那邊卻是因為四大帝子說南荒那邊黑暗可能會蔓延到中州,這才搞得人心惶惶。
“你們說那黑暗到底是什麼鬼?老頭子活了一百二十載了,也算是有些見識,但是那什麼黑暗還真沒有見過?這四大帝子突然一出現,就搞出這麼大的事情,到底想幹什麼?”
“老前輩,你還是少說話,管它是什麼東西,我們這些下層人,還能怎麼樣?”
“是啊,我們若是不聽他們的話,被他們針對,那可是生不如死啊!你們沒聽說紫陽城的事情嗎?好些人被他們砍頭示眾。我這腦袋還想多吃幾年飯呢!”
那個老人還想說些什麼,不過看到眾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完全只想著城門一開,就趕緊逃難。四大帝子的建議是越往北逃,存活的機率越大,於是連神帝城中的居民都是拖家帶口的,準備往北荒那邊逃難去。而這個老人說這麼多,其實就是不想離開這個生活了一個世紀的地方。老人搖搖頭,拄著柺杖,離開眾人,往回走去,一邊囔囔自語道:“反正我都活這麼久了,早就活夠了。管它什麼黑暗不黑暗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麼可怕的。背井離鄉,才是最可怕的啊!”老人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