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實處。小說離開這一日,消失了幾天的侯夫人終於再次露面。將依然和蔣雲瑞送至門口。
在門口的時候依然再次叮囑侯夫人說:“白茅根和淡竹葉熬的茶要千萬記得每日給二少夫人服下。”
侯夫人拉著她的手笑眯眯地熱情說道:“記得了,杜娘子以後閒來無事要多來府上玩兒啊。”
依然可是還記得那日她滿臉無害地對她說,保孩子不管母親的死活,如今看著她的笑臉,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帶著阿夏和蔣雲瑞一起走出侯府偏門沒多久,還沒轉彎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丫鬟婆子的呼喝聲。
依然扭頭去看,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門口,侯夫人牽著一個女子的手走到馬車旁,嘆著氣說:“讓你們多住些日子,你們偏偏要這麼著急,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要將你們夫妻兩個往外面趕呢!”
侯夫人身旁的年輕女子梳著婦人的頭髮,轉過身面朝這邊,依然一下子就認出來是凌霜華。
凌霜華柔柔一笑說:“母親說笑了,是霜華在這裡住不慣。想要去夫君的小宅子看看,怎麼會是母親的不是?”
依然離得有些遠,所以只是隱隱約約聽到她說什麼“夫君”,於是不由地往她們身後的方向看去。果然便看到門內又跨出一人。一身深藍色長袍,長身玉立地站在妻子身後,臉上深雋深刻,如以往一般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像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顧鈞扭頭往依然站著的方向看過來。
依然靜靜地跟他對視片刻,然後轉身對蔣雲瑞說:“想麻煩蔣大夫個事情,因為接下來要時常去和安堂裡跟著你學醫術,便想著在京城裡找一處宅子,我一個女子出面不太方便,就想讓你幫個忙,小一點的但要五臟俱全,要離鋪子近一點,價格你就看著辦,你看行不行?”
阿夏在旁邊嘀咕著說:“您這連要求都直接說出來了,讓人家蔣大夫怎麼拒絕?”
依然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蔣雲瑞也不由地笑了出來說:“這個好辦。只是到時候找好了地方,娘子不要嫌棄就好。”
依然擺了擺手說:“怎麼會?條件不嫌差,只要今年能過冬就好,找好了就派人給城外的莊子遞個訊息就行。”
在和安堂前的一條街上告別,依然僱了一輛車子將她倆送到城外莊子上。
只是到了莊子外面的時候卻發現莊子門口停了一輛馬車,依然帶著疑惑進了莊子到了她自己的院門口,就看到院子裡背對著門口側躺著一個人,原本在屋子裡的躺椅現在坐在了那人的身下。
穿著一件緋紅色長袍,一頭長髮鬆鬆垮垮地綁了,一手支著腦袋一手舉著一個酒杯。
依然剛跨進門口,那人就對著半空舉了舉杯子說:“杜娘子,幾日不見,小生這心中竟然一直是空蕩蕩的,難受得很吶”
依然聞言一頓氣結,除了薛鳳舉那個騷包還會有誰能擺出這樣妖嬈的造型來?
不過她再次見到這個人卻是沒了說話的興致,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搭理他,繞過躺椅的位置往屋子裡去,只是經過椅子的時候,胳膊卻突然被人抓住,然後袖子被掀開。
依然一驚,猛地抽出手往後退了兩步扭頭看著椅子上的人,有些防備地說:“你做什麼?”
薛鳳舉已經坐起來,手還保持著伸出的動作,聞言慢慢收回手,笑著說:“如今杜娘子竟然對薛某這般提防,我可真是好傷心啊……”
依然握著剛才被薛鳳舉攥著的手臂,正是她受傷的那條手臂,想到了什麼,於是將被他掀開的袖子放下道:“薛大人的關心依然領情了,不過今日薛大人來這裡有什麼要緊事嗎?”
薛鳳舉突然正色道:“薛某今日是來道歉的,實話說,我已經在這裡等了多日,那日在平南侯府不知娘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