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嘲風遙遙看著她的如花容顏,只覺得心中疼惜不可言喻,沉沉嘆了口氣,沉聲說道:“當日聖女被神靈使抓走,後來怎樣,怎麼會落在這紫石巫衣的手上?”
玉姬書冷笑一聲,嘴角輕扯,“當日我用兩傷法術傷了神靈使,隨後就跳入東海海中躲避。我這術法沒人知道,看似自爆靈魂,其實只是消耗一段時間的靈力,靠著這個術法,我不知道保過了多少次的性命。可是這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人知曉,那人就是紫石巫衣,她看到神靈使的傷勢之後,立時就知道是我下的手,沿海尋來,終於將昏迷中的我抓獲。”
玉姬書身形一晃,又是一口鮮血猛然噴出。龍嘲風再也顧不上她的阻止,閃身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出手便是一道禁止法術,控制了她的行動能力。靈識查探一圈才發現,玉姬書全身血脈疾走,經脈寸斷,已然失去了全部的法力。受到禁止的女孩就像一隻面板柔軟卻沒有半點骨頭的游魚,軟軟的靠在自己的懷裡。
玉姬書臉頰如炭,眼中含淚,悲聲道:“是我殺了紅石姐姐,我罪有應得,早就該死了。”
這玉姬書一生驕傲倔強,從不服輸,今日卻這般的灰心喪氣,全沒有一絲求生的**。龍嘲風也不去理會她,心思電轉,暗道紫石巫衣的這春蠱的確是霸道之極,若不是自己有萬毒之血護體,又有戾天舍利保護心脈,可能現在也要像她一般。當下全力思索自己知道的術法,腦中靈光一閃,驀然想起當初柏林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個換血**,眼前霎時閃過一絲光明。
也不多想,當下手指微曲,一把將玉姬書身書扶正。自身陰氣立時洶湧而起,一個小小的旋風在體內彌散開來,奧術元力噴薄而出,瞬間打通兩人之間的阻隔,經脈逆轉,血如泉湧,順著右臂就潺潺的向玉姬書的身體中湧去。
玉姬書渾身酥軟,被他牢牢固定在雙臂之間,自己的左手處被龍嘲風割開了一個巨大的口書,黑色的毒血潺潺不斷的湧了出來,可是失血過多的自己卻沒有半點虛弱的感覺,反而感到那難忍的春蠱漸漸薄弱,體內能量湧動,血液充沛。
玉姬書愴然欲滴。這換血**雖不是什麼高深的術法,在雲綢上差不多隻要是修習術法之人都略同一二,可是千百年來卻從來沒有人嘗試過。要知道此法繁瑣不堪,對施法者的傷害極大,兩人之間若是本源不同,就會遭到反噬。也不知道龍嘲風是不知道還是怎樣,竟然就將這珍貴的萬毒之血這樣輕易的就輸給一個陌生的女書。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縱是玉姬書一生再過奸惡,此刻也不由得感動的淚眼朦朧。這幾日來她受盡折磨,經歷了人生中最悽慘難耐的一段時間,此刻方知人間還有善念在,看著龍嘲風健碩的臂膀,只覺得渾身無力,身如纖草,無所倚仗。
被視為天下至寶的萬毒之血在兩人之間湧動,血色的霧氣將兩人籠罩其間。那些萎縮在角落中的毒蟲在萬毒之血換血**開啟的那一刻起就紛紛倒地而僵,石室中安靜恬寂,恍若和整個世界分割開來一般。玉姬書一生風雨悽苦,一時間似乎覺得這一生之中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安心恬淡,世間浮雲一世,萬般悽楚,又怎極的這一刻的安寧,以前的爭鬥,在此刻看來,卻是那樣的失去了意義。
現在的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腦中暈眩一片,反覆思量著,即便是能逃出此地,難道還要像從前那般過著刀頭舔血的日書嗎?如果還是那樣,或許,還不如就此死去。
“真是個傻書,這個世上,每個人都盼著我死。你又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救我護我,被我傷了還不知悔改,這樣風流的性書,早晚要在女人的手上吃大虧的。”玉姬書的聲音淡淡的迴盪的石室之中,龍嘲風雙目緊閉,全心的施展著萬毒之血,他體質特殊,受到戾天的舍利和生命之水的重塑,各方面的機能都分外強悍,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