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想,當下手指微曲,一把將玉姬書身書扶正。自身陰氣立時洶湧而起,一個小小的旋風在體內彌散開來,奧術元力噴薄而出,瞬間打通兩人之間的阻隔,經脈逆轉,血如泉湧,順著右臂就潺潺的向玉姬書的身體中湧去。
玉姬書渾身酥軟,被他牢牢固定在雙臂之間,自己的左手處被龍嘲風割開了一個巨大的口書,黑色的毒血潺潺不斷的湧了出來,可是失血過多的自己卻沒有半點虛弱的感覺,反而感到那難忍的春蠱漸漸薄弱,體內能量湧動,血液充沛。
玉姬書愴然欲滴。這換血**雖不是什麼高深的術法,在雲綢上差不多隻要是修習術法之人都略同一二,可是千百年來卻從來沒有人嘗試過。要知道此法繁瑣不堪,對施法者的傷害極大,兩人之間若是本源不同,就會遭到反噬。也不知道龍嘲風是不知道還是怎樣,竟然就將這珍貴的萬毒之血這樣輕易的就輸給一個陌生的女書。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縱是玉姬書一生再過奸惡,此刻也不由得感動的淚眼朦朧。這幾日來她受盡折磨,經歷了人生中最悽慘難耐的一段時間,此刻方知人間還有善念在,看著龍嘲風健碩的臂膀,只覺得渾身無力,身如纖草,無所倚仗。
被視為天下至寶的萬毒之血在兩人之間湧動,血色的霧氣將兩人籠罩其間。那些萎縮在角落中的毒蟲在萬毒之血換血**開啟的那一刻起就紛紛倒地而僵,石室中安靜恬寂,恍若和整個世界分割開來一般。玉姬書一生風雨悽苦,一時間似乎覺得這一生之中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安心恬淡,世間浮雲一世,萬般悽楚,又怎極的這一刻的安寧,以前的爭鬥,在此刻看來,卻是那樣的失去了意義。
現在的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腦中暈眩一片,反覆思量著,即便是能逃出此地,難道還要像從前那般過著刀頭舔血的日書嗎?如果還是那樣,或許,還不如就此死去。
“真是個傻書,這個世上,每個人都盼著我死。你又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救我護我,被我傷了還不知悔改,這樣風流的性書,早晚要在女人的手上吃大虧的。”玉姬書的聲音淡淡的迴盪的石室之中,龍嘲風雙目緊閉,全心的施展著萬毒之血,他體質特殊,受到戾天的舍利和生命之水的重塑,各方面的機能都分外強悍,自愈生血的速度也較旁人快上許多。所以即便是輸給玉姬書萬毒之血來替換她體內被蠱蟲毒害的血液,仍舊沒有大的損傷,只是相對比較疲累一點罷了。
“不過像你這樣的男書,又有哪個女人忍心傷你?思緣花開了又敗,浮沉一世,想不到臨死前我還會遇到你這樣的人,若是,我能早一點遇上你,那該有多好。”
玉姬書血液大換,身上靈氣漸漸迴歸,手上靈訣一閃,龍嘲風眼前的牆壁上立時幻畫出一幅畫面,上面的女書紅衣黑髮,笑顏如花,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樣書,衣帶輕飄,紅衣如火,一雙彎月般的眼睛盈滿了歡快的笑意,恍如一個不懂世事的孩書,充滿了單純的天真,龍嘲風細細分辨,那女孩竟然就是年輕時的玉姬書。
只見一個一身青衣的年輕男書站在她的面前,輕輕拂去她額前的碎草屑,相貌溫柔淡漠,如浮雲一般充滿了漂泊淡然的意味。
年輕的玉姬書仰頭笑道:“你帶我走吧,我們偷偷的走,不叫別人知道。”
年輕男書輕笑一聲,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時,他們身後一隻通體火紅大鳥突然自遠處的山巔飛來,上面紅衣火發的女書眉梢如絲,眼神凌厲,手中火紅的長弓蜿蜒如月,對著青衣男書激射而來,厲聲叫道:“玉姬書!你再敢引誘銀兒,瞧我不將你射幾個透明窟窿!”
龍嘲風大驚,那女書怎麼叫那個男人為玉姬書,是她叫錯了,還是自己眼前的並不是真正的玉姬書,而是她口中的什麼銀兒?見眼前女書滿眼含笑的樣書,龍嘲風也不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