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說。”少年咭咭一笑,“自從遇見你後,咱家路上玩的很快活,不枉我上來一遭啊!”
“姑娘。”
這聲音一起,楊墨便頓時叫了糟,怎地把凌飛這碴忘了,剛才在旁邊看了半天,他怕不是看出什麼來了吧?
凌飛面無表情,對著鬨然散去的動物大軍看也不看,只衝著楊墨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哦,也對,該回去了。”他見凌飛無動於衷,暗中鬆了口氣,又有些不放心,便試探道,“你……看見方才的事了?”
凌飛把赤宵往地上一扔,那劍便穩穩的浮在了地面之上,聽見他的問話,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那你不覺得奇怪嗎?”
凌飛反問道:“奇怪?作為修行之人,點化妖怪正是吾等該做之事。”
這話不僅白吉,連楊墨也稀奇起來,在他的印象裡,修行的道士和尚都是法海類的,見著妖怪都不共戴天,見著白娘子之類就要收為已用,不然就可勁兒破壞別人的美滿姻緣,是以上輩子,他從來不給佛寺裡送錢。
“難道不是應該去除妖而後快嗎?”
“你是指殺了妖怪?”
“對。”
凌飛站上赤宵試驗平衡,順口道:“何必。”
“為什麼?”
白吉楊墨都期盼著凌飛說出一番什麼,妖也有情,何必多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之類,以後如若發現他們地妖怪身份。也好用這說詞來堵他之不想到他沒有耽誤地便脫口而出:“沒興趣。”
“……”他們默然無語的擠上赤宵棍子,楊墨繼續問道,“那什麼樣地妖怪你會殺?”
“惹我的。”
白吉暗地裡咕噥一句:比你還大爺。
赤宵搖晃一下,上面載著地兩人便一陣亂動,方才緊張時不覺得,現在放鬆了下來,才發現赤宵那又細又小的棍兒,落腳處只有那麼丁點,腳踏在上面。如耍雜技一般。這麼擠如燒餅時,白吉楊墨覺得後面一冷,老鬼的聲音響起:“爹爹,你怎能丟下我一個人?”
他本身就是能飛的,卻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身體居然有重量,擠了兩人本就搖搖欲墜,這再擠一人,頓時赤宵就變成了鋼絲。三個人在上面大呼小叫、緊緊巴巴的互相貼著前後背,凌飛唸了聲“起”,赤宵便搖搖晃晃的騰空而起,往著鄂城方面飛去。
那日若是有人從江洲往鄂城去,聽見天上聲響。又若眼光利地話,便可看見三個人:
最前地高大挺拔,身形穩當,腳下如生了根般巍然不動。
中間的緊緊拉著前面的人,不時發出驚叫,還偶爾惡狠狠的推著後面的。
最後面的身形瘦小,和中間的人拉拉扯扯,不時還象沒重量般,飄在空中飛舞著。地上一條黑影與一條金影。邊互相不時你拍一巴掌。我扇一耳光的,追著天上的人去了。
這三人正是凌飛、白吉楊墨與老鬼。他們在鄂城外偏僻地落了下來,總算一路上無驚無險。進了城裡。
經歷從黑暗到光明再到黑暗再到光明地鄂城中,有著不符合這經歷的活力,不少人如常作息,該賣包子的賣包子,該賣饅頭的賣饅頭,該賣粽子的賣粽子,街上、茶館裡,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塊兒,談論著陰了數日的天,城中鬧鬼的荒宅,方才從天而降的怪物,還有引得怪物東去的神仙。
可惜靠著那神仙的人,都被迷了心志,清醒過來後早已記不得神仙的模樣,好生遺憾,有些人耳鼻還流著血呢,就四處嚷嚷著見神仙了,還真有人湊上去打聽,鄂城百姓們的生存力令白吉楊墨十分佩服,或者說,中國百姓,本來就是這麼一種在重壓之下,仍能自娛自樂的生物。
百姓們地遺憾,換到他們這兒便是幸運了,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