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沒自制,說話胡鬧起來,便也撇撇嘴,不再去爭辯。不想他倒起了興致,逗她道:『我要是真收了餃子,說起來你也不吃虧啊。我對餃子幹了什麼,等於你對餃子幹了什麼,不是一樣嗎?』
『去去去,你滿腦子在想什麼?』聽見他的笑聲,她便知他又開始逗她,氣鼓鼓地不再羅唆,轉頭對凌飛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凌公子?傻啦?”
“凌飛?喂,回魂羅!”
一連三句,句句無回聲。凌飛的雙眼直愣愣地盯著眼前地餃子,半點也不離開,而餃子也知打得什麼心思,站在那兒,時不時一低頭,時不時一眨眼,風情萬種,萬種風情,就差全身上下寫滿了“來吧來吧寶貝”,看得一旁竹兒與音都是滿臉不屑加嫉妒。
白吉把手在凌飛面前晃了晃,見對方沒有反應,正要懷他是中了餃子什麼咒,準備呵斥時,凌飛卻終於動了!
只見他雙手向前,一把重重握住餃子纖細的肩膀,以認真的神色與無可比擬的熱情道:“小姐可願嫁與我作妻?”
乓啷一聲,白吉倒退三步,踢翻了身後一張凳子,張大了嘴巴半晌,手指點著凌飛的方向,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其餘各人,人人神情不同,有惋惜者,有妒忌者,有憤恨者,也有驚訝者。竹兒和音則先是驚訝無比,繼爾又反應過來,忍著吃吃的笑意,看著餃子如何收場。若論這兩人之間能有什麼說到一處去地,怎樣對付餃子絕對
題。
不想餃子卻沒有露出半分慌張神情,輕蹙娥眉,手撫嘴角,狀似捧心地緩緩道:“小女子已……許了人家,現隨夫君出來一遊,大俠怎可如此莽撞,汙了我清白,叫我以後如何自處?如若大俠一心逼迫,我、我只有一死以銘心志!”
白吉在一旁聽得心裡直打跌,牙齒間瀰漫得一股子酸味,聯想到先前崑崙山上,餃子穿著暴露,拎著一罈子酒跑去找人牧民聊天的事蹟,再看看眼前狀似嬌羞地小女子,差點沒吐血三升。
好死不死,楊墨卻在此時嘆道:『餃子真是得女人之精髓,他不要做男人,做女人更合適!』
白吉苦苦忍著笑意,結結巴巴地道:『這、這也叫精髓?女人也不全是他這樣的好吧,他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怕了!』
『可是男人就吃這一套,無論哪一種男人,這是本能。』他說完這句,又頓了頓,用戲虐地調子道,『反正我是等不到看著你有這種神情的那一天了。』
她聽得直抽嘴角,再復往餃子看去,便聽見凌飛問道:“你夫君何人?”時,心裡不詳地預感便緩緩升起,待見著小魔頭纖手掩映之下的妙目往她方向疾射而來時,立時大叫起來:『不好,這傢伙要賴我們頭上!』
她話音剛落,楊墨懶洋洋地嗓音響起:『他是衝動,沒神經,又不是蠢。』
果然,楊墨方一說完,餃子便轉過身去,一指幸災樂禍的音道:“他便是我的夫君,她是我的陪嫁丫頭!”又轉回身來,盯了片刻白吉,語多憤恨地道,“這位是我的……姐姐。”
『看吧,如今的他不會明得來惹我們的,玩暗的,他還不夠格。』楊墨挑了挑眉,笑道。
白吉暗歎一聲“冤孽”,便也不再羅唆,打斷了凌飛欲要說話的嘴道:“你是要去哪裡?”
“鄂城。我……”
“是不是要去租馬?”
“對。我……”
“那一起走吧,先離開這裡再說。”見著周圍人緊緊盯過來的眼神,白吉暗中咕噥,怪不得上輩子來雲南旅行丟了行李呢,這是毀了多少男人的美夢,沒積德!
待得步出客棧,才發現凌飛正急匆匆地從裡面走出來,又是一付欲要開口的模樣。她哪裡等得,一轉身,便往城裡走去,可是驛棧在哪裡,她又怎會知道?身後凌飛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