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知道這主僕三人有點奇怪了。
大夫不想多事,便將自己如何發現楊肅少拿一份藥、在外如何跟人打聽……
大夫咳嗽:“夫人和少爺倒都是低調的人。但你們家那位賬房先生……咳咳,他在街上走過那麼一遭,城中的懷春娘子們便都知道了。”
沈青梧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轉為茫然。
大夫提醒她:“在下只是在街上攤販鋪上問了問,起碼有十幾個年輕娘子搶著回答。他們東拼西湊,在下當然找過來了。”
沈青梧默然。
她心想楊肅說得對。
帶著一個招蜂引蝶的郎君趕路,確實很麻煩。
她和楊肅沒有暴露蹤跡,張行簡卻暴露了。
她心中警惕:明夜……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呢?
等著她和楊肅自跳火坑的陷阱?
但是,轉念一想,即使是陷阱,只要能阻攔大夫們進東京的時間,她和楊肅都不虧。
那麼,必須解決張行簡。
沈青梧問這大夫:“有沒有蒙汗藥?”
大夫:“……”
沈青梧以為他沒聽懂:“就是將人迷暈放倒、保證一晚上睡得死沉的藥。”
大夫臉漲紅:“你什麼意思?你是誰?為什麼要這種藥?我是正經大夫,我不會開這種幫人作惡的藥的!”
沈青梧抵在他脖頸上的匕首向前遞了遞。
大夫臉色幾變。
大夫咬牙切齒,壓低聲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你真是、真是……你這麼輕的年紀,不學點兒好,學什麼紅杏出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這種藥的目的嗎——你是想迷暈你夫君,和那賬房先生雙宿雙飛。
“我是不會幫著你和那小白臉作惡,欺負你夫君的!”
沈青梧眉目動也不動。
她腦子轉了一下彎。
她無法編出更細緻的謊言細節,只能簡單否認:“我的迷藥不是用在我夫君身上的。我沒有欺負我夫君。”
她的解釋,聽在大夫耳中,有了其他意思。
大夫臉色青青白白,一言難盡地看著她:“……你難道要用在那小白臉賬房先生身上?”
沈青梧想了想,不知自己該回答“是”,還是“不是”。
大夫扼腕,更迷惘:“你們玩得好花呀……
() ”
揹著夫君亂搞還不夠,要玩點兒更刺激的?
這大夫沒好氣地揮開沈青梧的匕首,態度堅定:“我早說了,我是正經大夫,我們醫館上上下下,都不賣你說的迷藥!我們要是賣這種東西,會被官府查封。”
沈青梧:“總有暗道兒吧?”
沈青梧淡聲:“明面上不賣,私下總會賣。有生意豈會不做?”
她對大夫一笑,露齒威脅:“不賣給我,我去官衙揭穿你們暗地裡的買賣!”
大夫沉默許久。
大夫半晌扭捏道:“迷藥是真沒有,我出門得倉促,身上沒有那種東西……但是,我有一小包‘多情種’,你要不要?”
沈青梧沒聽懂,皺眉。
大夫沒好氣:“夫人和你那賬房先生,不就想玩點兒刺激的嗎?這包藥難道不夠?”
大夫:“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夫君!丟人!”
沈青梧聽到外面張行簡輕柔的聲音:“大夫,您還沒教會我們家夫人如何煎藥嗎?”
他含笑:“怎麼連門都關著呢?”
沈青梧一緊張,連忙從大夫手中搶過那一小包藥,也來不及問所謂的“多情種”具體藥效,如何服用。她慌亂地給大夫懷中塞了一耳墜當做酬金,威脅這大夫不要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