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大雨來勢洶洶,一段距離後兩人身上已溼了大半。
“回去吧!”陸璽一上車便對前頭的助理說。
“是。”助理發動車子,從前方窗子望出去,雨還真大,難怪人家說“春天后母面”,才數分鐘氣候變化竟然這麼厲害!
“喂喂,我要回我家。”她轉首對他說。
“將你約出來總不能溼漉漉地將你送回去,我就住在附近,等弄乾了衣服再定吧!”他嘴角扯笑,額前的發雖然溼了,半垂掛在前頭,反而更顯得他的狂放與不羈。
“可是我……”筱寅還想說什麼,可一想起他的傲氣,一定不會讓她就這麼離開,也就不再多費唇舌了。
不久之後,果然如他所說,他們到了他住的地方。但令她好奇的是他住的地方不是豪宅區,而是一處近郊的日式平房,當然它是被圈在一道短牆內,而短牆內的一大塊土地全是他所有。
“進去吧!”車子停下,他先行下車,再繞到她那頭為她開啟車門。
他紳士般的體貼倒是讓筱寅有了另一番不一樣的感覺,在好奇心下,她真的跟他進入屋裡。
“我全身都溼了,這樣不好吧?何況……你家人在。”她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模樣。
“我母親於年前去世,我父親一向好相處,不過他現在好像不在家。”陸璽漾出一絲笑容,接著將她帶進客廳。
進入後,她才發覺原來屋裡也是有濃濃的和風味。
“坦白說,這問屋子和你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房子給人一種很溫暖、平靜的安逸感;但是他卻帶有濃濃的危險意味。
“幾乎每個來過我家的人都這麼說。”他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跟我來。”穿過幾處日本幕府時期的精美迴廊,筱寅都快轉昏的當下他才停下來,將她帶進一間房間。
陸璽從裡頭找出一條幹淨的毛巾遞給她,“把頭髮和身上的衣服擦一擦。”
她錯愕地接過手,又見他走到角落的小壁爐,燃起一絲暖氣,“這裡是我休息、看書的房間。”
順手拿起一旁衣架上的輕鬆休閒衫,他居然當著她的面開始“寬衣解帶”!
“你能不能自重些?”她連忙轉身捂著眼。
“我只脫上衣,你幹嘛這麼緊張,是不是反應過度了?”他面無表情地睨著她,“我可不喜歡一個愛大驚小怪的女人。”
大驚小怪?!筱寅眉一皺,立即抬起頭,“我才不是一個喜歡大驚小怪的女人呢!只是你的行為太狂放,就算只脫上衣,在淑女面前是不是該——”
陸璽一直是基於禮節背對著她,當他剝下上衣的同時也讓他猙獰的背影落在她眼中,讓筱寅忍不住噤了聲。
她傻了似的瞪著他背部一條條似鞭打的痕跡,捂著嘴……竟忍不住漾出淚來。
“你怎麼不說話了?”他直覺奇怪地轉過臉,當看見她那副怪異表情時,眼神亦突轉犀銳兇惡,“怎麼,嚇到你了?”
“沒……”她輕輕搖頭。
陸璽索性旋身套上上衣,又讓她發現他胸前一樣有傷,而且是道比背後還醒目的傷痕!
筱寅的視線隨著那蛇形傷疤一路往下,直到了腰際……不知不覺中她的手竟微微發起抖來。
“孔老夫子說『非禮勿視』,你這一視也未免太久、太大膽了吧?!”他將休閒衫往下拉好,表情變得冷峻。
“你的疤是怎麼來的?”她指著他胸前那道蛇形標記。
他瞟向她,“這是我私人的事。”
“是別人傷你還是為別人所傷?”她恍若未聞般地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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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好奇。”
“我已經說過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