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這才扭頭,見是自家老師,連忙奔過去,叫道:“我還說青巖師兄什麼時候有這等好本事呢,果然不是他,原來是師父把我救了出來。”
說罷,笑嘻嘻地給玄正等人見禮。
玄正等人不禁老人一紅,卻也不好責怪於他,臉色一板,道:“還不退在身後,且隨為師見過前輩高人。”
“前輩高人?”青峰心中大為不解,連忙轉動眼珠兒四下觀看,這才在山巔一株虯然古松下,看見四個身影。
最前方是一個二十餘歲的青年男子,丰神如玉,一雙鳳眼,燦若星辰。
旁邊站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鵝黃色長袍,在山風中,大袖飄飄,高冠博帶,倒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賣相不錯,跟自家師父有得一比。
青峰小道士看了看玉石山魂又看看玄正,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男青年兩側則是站著兩個小娃娃,一男一女,俱都是粉妝玉琢,看上去就要人有一種伸出手去捏一捏的衝動。
倒是四個人身後的那隻仙鶴甚是神駿,通體雪白,頭頂丹紅一點。嗯,要是自己有這樣一隻大鳥就好了。青峰心中羨慕道。
正在青峰胡思亂想之際,猛然聽見自家師父言道:“不知各位前輩高人法駕在此,天台山桐柏觀玄正見過各位前輩。”
“前輩?高人?”身後的小道士青峰見自家師父正躬身給對面四人行禮,心中驚駭莫名,不禁張大了嘴巴。
自己這位師父的脾氣秉性自己還是知道的,平時最為剛正不過,什麼時候對別人這麼恭敬過。
作為一名有道之士,從來都是別人來拜見他老人家,今兒個怎麼倒是風水輪流轉了,難不成這幾位老的老,小的小,還真是什麼前輩高人不成?
心中胡思亂想之際,不由看向兩個師叔,卻見玄林師叔正一臉激動的打著稽首,那神態,就好像自己剛才見了自家師父。。。。。原來果真是高人啊。
“桐柏觀?”墨非輕聲道:“可是天台西北桐柏山上的那處桐柏觀?道教全真派南宗祖庭?”
墨非前世入天台山玉霄觀修道,對於同處天台的桐柏觀自然有所耳聞。作為道家全真丹道的南宗祖庭,桐柏觀在大唐盛極一時,當時卻也出過幾位像老師道隱真人這般的有道真仙。
只是,隨著千年仙道大劫的降臨,這作為天下道源之一的南宗祖庭,怕也是衰落在時光的長河裡了吧。
風起,吹得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月華下,墨非不禁呆呆出神,良久之後,這才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這位看似極為年輕的前輩高人,玄正卻絲毫不敢大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正是,晚輩忝為桐柏觀觀主。”
望著眼前這鬚髮雪白的老道士,墨非不禁心中一動,卻是笑道:“既為同道中人,就不要如此客氣,算一算,我們也算有同山之好。卻不知你們深夜到此,所謂何事?”
“前輩,我入定靜觀。以元神出遊,卻見到赤城山上雷光閃爍,與我門中祖師手札所載的異類化形場景極為相似。是以遣門下弟子前來探查一番 ;,卻不想打擾了前輩。”
“原來如此,不知者不怪,卻也算不得打擾。”
“前輩,晚輩觀前輩修為高深,道氣圓融,自然中和。是否。。。。。”
玄林老道見墨非面帶微笑,並沒有不悅失色,心中略略鬆了口氣。問道:“不知前輩是否已然踏入金丹?”
話一出口,臉色便已顯緊張之色,探求他人修為,為修道中大忌。何況還是這般明目張膽的詢問。是以。玄正老道心中忐忑不安。
末法時期,仙道隱匿,紅塵仙絕,天地靈氣枯竭,修道之人前路已然斷絕。當今之世,修為最高者僅僅是築基境,且數目極少